唐術刑站在自己出租屋內的一麵牆跟前,看著牆麵上自己貼上的那些照片,還有自己用紙寫上的人物關係圖,左側懸掛的是三名死者的信息,右側掛著的是他所知正在偵辦怪異案件警察的姓名和並不詳細的信息。他站在這裏已經近一個小時了,可是卻毫無頭緒。
他回憶著第一件案子發生前,打給自己的那個神秘電話,他已經調查過,來電半小時前,手機的主人剛剛丟失手機,也就是說引自己去萬達地下停車場內的人用的是一個偷來的電話。
毫無疑問,警察也調查過,但肯定也沒有任何頭緒,隻是警察並不知道那個電話對他說了什麼。
“如果想知道唐定峰的下落,半小時後到萬達廣場地下停車場B區等著。”來電者是這樣說的,明顯用了變聲器,而且是市麵上最便宜、最劣質的那一種,隻需要不到一百塊錢就能買到。
唐定峰是唐術刑的父親,與姬軻峰的父親姬民興一樣都是對越自衛還擊戰的老兵,79年正麵戰役結束之後,兩人回國後隨軍委的指示野戰軍轉武警,在同一武警支隊中服役到1997年,1997年兩人同時複員轉業,隨後也幾乎同時失蹤,再然後也同樣從雲南紅河州寄回去一個包裹,包裹之中都隻有舊衣服。
2001年就讀名牌大學的姬軻峰參軍,參軍之後第三年想辦法化驗過父親寄回來的衣服,發現了毒品反應。同樣的事情,唐術刑也做過,但晚做了好幾年,因為他自身沒有那個條件,一直到2004年唐術刑在偵訊公司打工的時候,才拜托公司老板,讓哪個老警察想辦法化驗過那堆衣服,雖然時隔多年,依然也從衣服上麵化驗出了毒品反應。
凶手與自己、姬軻峰的父親有關聯,換個角度來說,我們的父親也和這些怪異的案件有著某種怪異的聯係,現在最明確的線索就是毒品。唐術刑站在牆下閉眼思考著,整理著頭緒,心中罵道:那個老不死的,害了我這麼多年,現在還不肯放過我?
門被敲響了,敲門聲很輕,唐術刑轉過身去,並沒有靠近門,從敲門聲他判斷出來者肯定不是娜娜,也不是警察,因為這些人都不會這麼有“禮貌”,會是誰呢?
唐術刑抬起那幅巨大的裝飾畫掛在牆麵之上,簡單收拾了一下把頭發弄亂,裝作剛睡醒的模樣,站在門口懶洋洋地問:“誰啊?”
“請問唐術刑先生在家嗎?”一個年輕的男聲在門外問道。
先生?這裏的人可沒有人這樣叫過自己。唐術刑朝貓眼中看去,看到的是一個穿著藍色衛衣,背著斜挎包,長相俊美,一看就像個“受”的小男生,頂多不過二十四五歲,也許更小,大學還沒有畢業的那種。
“對不起啊,這裏隻提供公主服務,不提供少爺服務,你找錯地方了。”唐術刑靠著門大聲道,“如果迫切需要,集齊五百個男同請願簽名我可以想想辦法,還可以參加抽獎,大獎是雙卡雙待iphone7一部,外帶三塊電池。”
“唐術刑先生,我是經人介紹來找您幫忙的。”來者似乎知道唐術刑正從貓眼中在看,於是故意後退了三步,站好之後從挎包之中掏出了一疊人民幣,至少一萬塊在那晃了晃,“有酬勞的。”
門開了,唐術刑快速整理好頭發和衣服,伸出手去,帶著非常職業的笑容道:“您好,鄙人唐術刑,承接一切可以賺錢的業務,我是注定成為賺錢王的男子!”
“您好,我叫顧懷翼。”自稱顧懷翼的青年麵帶微笑,隨後又道,“請問可以進去談嗎?”
“當然!當然!”唐術刑立即側身將顧懷翼請進屋內,同時順手將其手中的一萬塊錢拿了過去,在門口觀望了一下,將門輕輕關好,帶著顧懷翼坐在沙發之上,湊近低聲問,“請問要辦理什麼業務?抓奸?女朋友的還是爸媽的?大姨媽大姨夫的也行,保證全程錄影,至少1080P畫質。”
顧懷翼正要說話,唐術刑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故作恍然大悟狀道:“哦——我知道了,你男朋友對你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