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一輛灰色捷達車內,剛趕到此處不久目睹了姬軻峰、唐術刑爭執的魏大根和雷宇開車掉頭離開,在街口雷宇放下魏大根,自己開車跟蹤姬軻峰,魏大根則慢悠悠朝著唐術刑離開的方向走去。
“我去跟唐術刑,你去跟姬軻峰,你經驗不足,很容易被唐術刑活活耍死的。”臨行前,魏大根這麼吩咐雷宇,雷宇雖然覺得魏隊有些輕視自己,但命令就是命令。
唐術刑再回到萬達廣場的地下停車場時,已經是淩晨四點,這個時間段就連值夜的保安都沉沉入睡,隻有守著出入口的那名保安看著小電視,喝著濃茶,不時朝外麵看上一眼。
唐術刑沿著通道上方的管道朝著下麵爬過去,跟在其後的魏大根很是驚訝,看著唐術刑的身手,怎麼都無法和之前那個混混聯係在一起,但自己年齡太大,沒辦法像他那麼爬,隻得悄悄潛進停車場,將證件遞給保安,示意他們不要出來,不要驚擾其他人。
魏大根跟著唐術刑來到案發現場,現場依然被警戒線圍著,汽車依然停在那,隻是車窗關上了,其他的都維持原狀。唐術刑站在那,手揣在褲兜之中,摸著上嘴唇思考著什麼,許久回頭朝四周看了看,從衛衣裏麵的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包白白的東西,撒在了汽車的左後門外,接著蹲下仔細看著。
遠處的魏大根也看不清楚唐術刑在做什麼,而且監控也拍不到那個位置,看來唐術刑是算到這一點,所以才來到這裏,不過他在做什麼呢?那包白白的東西是毒品嗎?不可能,那一包少說市價得值幾十萬,哪怕是高純度毒品兌進了葡萄糖之類的東西,也得價值好幾萬,唐術刑不可能這麼揮金如土。
許久,唐術刑又小心翼翼收走了那堆東西,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手機震動了,趕緊拿出電話來,貼在耳邊輕聲“喂”了一聲,隨後臉色一變,拔腿就朝著外麵跑去,也不再偷偷摸摸,徑直從保安室門口衝了過去,完全不顧會拍到自己的攝像頭。
魏大根沒有去追唐術刑,反倒是來到先前他撒下那白色粉末的地方,用手指沾著殘留在那裏的白色粉末聞了聞,沒有異味,隻得打電話叫了鑒證科的人加夜班,化驗下那東西的成分。
魏大根打完電話不過十分鍾,還在等待鑒證科人的時候,電話又響起了,是刑警隊的值班刑警:“魏隊,又出事了,老|城|區外圍的一家叫甄嬛的洗浴中心死人了,一次性死了兩個,一男一女,巡警剛到,說現場很慘,我聽情況和之前的案子好像有關聯。”
魏大根問了詳細地址,拔腿就衝向外麵,同時告誡保安一定要等警察鑒證科的人來,不要輕易接近現場,奔出去的魏大根第一反應便是自己接到的這個電話與唐術刑接到的那個電話肯定有什麼聯係。
圳陽市老|城|區外圍,甄嬛洗浴城。
洗浴城外麵的大廳內坐著不少男女,不少人知道是有刑事案件並不是來掃黃的之後鬆了一口氣,立即在腦子中編造著謊話,並且同時盤算著如何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洗浴中心的老板也連夜趕來,配合著警方調查著案發情況,滿頭是汗,這裏的人誰都知道,隻要有案子發生,少說停業整頓三個月。
三個月啊!得損失多少錢!洗浴中心的老板都快急瘋了,但當他被警察領到三樓所謂的貴賓某包間門口,站在門口向裏麵一看時,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警察攙扶著他起來,他才馬上背過身去,先搖頭又點頭,哆哆嗦嗦好半天才說:“看不出來是誰。”
“兩名死者,女性是你們這裏的技師,牌號是68,名字叫姍姍?”刑警知道那是個假名,“男性死者的身份證上叫楊勇,你有沒有什麼印象?”
“姍姍是我們這的頭牌,不是,是我們這最好的技師!”老板知道自己差點說漏嘴,即便警察心知肚明知道那技師就是小姐,但自己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她真名叫劉鳳,不是本地人,家挺遠的,鄉下的,來這裏工作了好幾年了,人挺好,和客人從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也沒有什麼惡氣,死的客人我不認識,不是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