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水火不容兩個人此時卻是相處融洽,好不歡快。
娉婷雖然覺得有些意外,但依舊神態從容的與兩女點頭:“兩位好,好久不見。”
丁瑞姝看著眼前姿態優雅,風華絕代的女子,眼裏閃過怨恨和妒忌的光芒,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們現在哪裏還談得上好與不好呢?不過是胡亂度日罷了,比不得世子妃蒸蒸日上,如日中天,集千般寵愛於一身。”
廖俏煙低頭在一旁邊,心內苦澀,早知今天落的這樣的下場,她何必當初費盡心機的折騰。盡管她內心恨死賢郡王那個老不死的,巴不得得他一早一晚就橫死街頭,可一想到賢郡王死了,她的處境更是窘迫,不禁大有心如死灰的感覺。
正在這時,幾位盛裝打扮的夫人向她們行了過來。
“哎呀,世子妃和這兩位夫人來的好早啊!”威遠候府的二兒媳婦胡氏天生一雙利眼,柳葉眉,圓盤臉,見人三份笑,此時一眼掃到到娉婷,急忙笑著迎上來見禮。
那些夫人不敢怠慢,跟著上來見禮。既便有幾位夫人不認識娉婷的,但看到胡氏對她恭敬有禮,稱她為世子妃,再看娉婷那副顛倒眾生的模樣,心下亦都明了,這一定是安親王世子妃,不作他想。
娉婷含笑與各家夫人可有可無的寒暄著。其中有一位夫人,尖尖的臉,吊稍眉,一雙不大的眼睛閃閃爍爍,骨碌碌的轉動著,極精明的樣子,不停的暗中打量著娉婷,有時微不可見的撇了幾下嘴,似是有些不屑的模樣。
丁瑞姝見眾人隻圍著娉婷打轉,對她是理也不理,不由的氣的暗暗頓足,憤憤四望時,正好看到那位夫人撇嘴的神情,心內不由一喜,她現在是不敢,亦沒能力給娉婷難堪,但是別人有啊!
思及此,她對著那位夫人深深施了一禮道:“瞧著夫人您這一身雍容華貴,舉手投足氣質不凡,隻是看著好眼生,不知夫人是?”
何夫人見不但有人注意到她了,還誇她氣度不凡,頓感揚眉吐氣,笑逐顏開的道:“我乃雲貴蔡總督的家眷,看夫人您長相標致,不知是哪家大人的家眷?”她年紀隻有三十多歲,但夫君今年剛剛升為雲貴總督,也是封疆大吏了。
現在她頗為沾沾自喜,優越感十足,來長公主的新園子本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大好事,以前她也沒機會來這種顯赫之人的聚會,隻是這京城裏的官就是多,就是大。今天來遊園的好多王妃夫人都比她來得尊貴,弄得她想表現一下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別的夫人見到娉婷都是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的模樣,做什麼事皆要看她的臉色行事,何夫人更鬱悶了,不就是會迷人心智的妖精一個麼?將戰無不勝的世子迷的這些年隻寵她一個。沒聽過她有什麼了不得的地方,倒是隱隱聽京裏人暗傳此女彈的一手好琴,歌聲宛如天籟,無人能及。但這算什麼長處?哪府裏會缺能歌善舞的美姬。哪比得她自己,連做總督的夫君都稱讚她是個賢內助。
何夫人盡管在心裏認為娉婷就是個繡花枕頭,但她也不是個笨蛋,侯爵再尊貴也比不過親王,沒事也不會自找沒趣。隻是,她的言談舉止便表現的格外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