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的黑夜來得很快，烏雲遮蓋的天空似乎也賴不住寂寞，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落下的冷雨很是無情，打下歪歪斜斜的枯葉，擊起路麵的飛灰，也淋濕了在樹林子中趕路的倆人。
樹林中，衛鞅背著董節，一步一步走在泥地上，帶水的汙泥從他腳跟踩下的腳印中冒出，染黑他的褲腳。汗水混著雨水一齊滑落衛鞅的臉頰，還好董節算是有些良心，小心拿出絲綢手絹擦去他額頭的汗水。
“大姐，能不能下來……男女授受不親啊。”
衛鞅很是無奈，心想著，我去，這丫頭是有多重啊。不過，她的大腿倒是滑滑的，像絲綢一樣舒服……算了，背就背吧，這福利就當作利息了。
但是曹節突然來了一句，“沒事，我就當我騎得是一隻狗吧。”
我日……敢情你一直當我是狗啊，姥姥的，這不可忍啊，看我……看我不顛簸死你……衛鞅加快了奔走的速度。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背上的那妞紅著臉，忍耐著胸部陣陣傳來的快感，暗暗在心裏一遍一遍罵他登徒子。
“我說……大姐，你是不是有病，好好的錦溪鎮你不去，偏偏往這窮山溝溝裏跑。”衛鞅一邊跑一邊抱怨，有意地捏著董節的翹臀泄憤。
“你……”
“你什麼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小樹林了。”
“你敢，看我不掐死你……掐你，掐你，掐你。”
“別鬧，前麵有人，我們去問問。”
雨中，衛鞅看見一個穿戴鬥笠蓑衣的老農扛著鋤頭行走在小道上。曹節也看到了老農，急急地抓了抓衛鞅的耳朵，“呆子，快去問路。”
“別鬧！”衛鞅反手拍在曹節的屁股上，“聽我說……低頭。”
“你……”
“低頭！”衛鞅一聲大喝，邁開步子緩緩走向老農，張口就問，“老頭，知不知道這啥地方有村子。”
老農也是低著頭，聽了衛鞅的話，抬起手往東邊指了指。衛鞅點點頭，也不道謝，轉身就朝他手指的地方走去。曹節這就疑惑了，衛鞅怎麼這樣奇怪啊，難道是癲症發作了，為什麼不能看這個老頭啊，好好奇呀，感覺心裏有貓在抓一樣……
最終，曹節還是忍不住好奇，抬起頭，瞄了一眼老農。突然，她眼前一黑。
“過來……”誰叫我，衛鞅呢，我現在是在哪裏啊。曹節睜開眼睛，隻見她正立在繁華的都市，路人往來不絕，叫賣是不停。
“過來啊……”
“過來呀……”誰喊我，好煩呀，別叫了，曹節環顧四周，終於逮到那個一直叫她的女人，女人站在她對麵垂著頭不停揮手。
曹節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女人，她好熟悉，真的好像走過去看看那女人的臉龐啊。
“過來……”女人有揮了揮手，不由自主地，曹節抬起腳，想走近看一看女人的臉龐。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從曹節的臀部響起，電流一般的觸感傳遍她的全身。曹節停住腳步，猛地回頭，狠狠地一巴掌甩了出去，“衛鞅，我知道是你。”
衛鞅接住曹節的芊芊玉臂，開口說道，“說了不要抬頭，你偏偏要抬頭。注意看！”
這時，衛鞅從身上拿出一個青銅鈴鐺。
“火陽君監，道請神臨，陰鬼開路，惡靈退散。”
“哼！”隨著衛鞅一聲輕哼，曹節一個激靈，眼前的景象頓時退去，她又回到小樹林裏。
“傻妞，楞著幹啥，跑啊。”衛鞅把她放下，拿著她的手腕，跑了起來。
曹節回過神來，摣開雙腿就跑，跑著跑著，她回過頭。
眼前，不遠處，老農摘下鬥笠，露出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