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挽瓔怔了怔,嘴唇微微動了動,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有些事情,並不是隻靠自己說幾句話,就可以將誤會解釋清楚,既然知道是徒勞,洛挽瓔索性也就不去多說了,說得越多越是感覺自己心虛不是嗎?
清者自清,相信事情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封蕎夢彎下身子將已經在水裏麵泡的發白的饅頭用兩根手指夾了起來,在半空之中甩了甩,把上麵大部分表麵上已經滲不進去的水給甩掉。
“來,洛姐姐,雖然是掉水裏麵了,但是也還是可以吃,還免了待會兒若是噎著了還得喝水的功夫。”封蕎夢咯咯咯地笑了笑,一邊將饅頭往洛挽瓔的嘴裏送。
洛挽瓔看著自己麵前被鹽水泡過了的饅頭,嗅起來還有一絲掩蓋不住的血腥味,饒是洛挽瓔在戰場上見慣了鮮血,也覺得很是惡心難忍。
因為那是從自己身上流下來的血。
淡淡地別過頭,即便是嘴唇幹得裂開,即便是肚子已經餓得火辣辣地疼著,洛挽瓔也不願意去食含著自己鮮血的食物。
“洛姐姐,怎麼不吃啊?你不吃會餓的,餓死了我可得要多無聊啊。”封蕎夢撇了撇嘴,無視洛挽瓔臉上難看得想要幹嘔的表情繼續一臉人畜無害地說道。
“來,吃啊,張嘴。”封蕎夢伸出自己白嫩的手,上麵還塗著紅色的丹蔻,死死地鉗製住洛挽瓔的下巴,想要迫使洛挽瓔張開嘴吞下染有自己鮮血的饅頭。
洛挽瓔死死地閉著嘴巴,咬緊牙關,絲毫不願意張開分毫。
“吃啊,你倒是吃啊,快吃……”封蕎夢另一隻手上地饅頭死死地往洛挽瓔的嘴裏送,但是奈何洛挽瓔的嘴,就是沒辦法掰開,以至於封蕎夢手上的饅頭在洛挽瓔的臉上都碾碎成了饅頭渣,也是沒有如願進入到洛挽瓔的嘴裏。
“哼,不識好歹,不吃就什麼都沒有。”封蕎夢將自己手上生下的半個饅頭恨恨地甩到了水裏麵,水花濺得很高,濺到了洛挽瓔的臉上。
“嗬。”洛挽瓔輕輕一笑,昔日前人可以不為五鬥米折腰,今日她洛挽瓔也不過就是餓了肚子罷了,隻要不死,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又算得了什麼?
這也不能怪封蕎夢,在這件事情裏麵,她們都是受害者,最大的贏家,還不知道是誰,還不知道正在哪裏逍遙自在。
“哦,對了,洛姐姐昨天不是說想要看證據嗎?那好,我就給你看證據。”
洛挽瓔蒼白的臉微微往上抬著,睜大了眼睛,她就想要看看,到底封蕎夢是為什麼能夠如此的篤定,這件事情就是自己在的策劃之下進行的。
隻見封蕎夢將手緩緩伸進了自己的衣袖裏麵,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張折疊成了四四方方的信紙,裏麵黑色的筆跡依稀可見。
“洛姐姐,還記得這是什麼嗎?”封蕎夢兩隻手指將信紙夾著,在洛挽瓔的眼前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