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那個女孩!”
一處偏僻的小樹林中,一個穿的土裏土氣,帶著大黑眼鏡框的年輕人,突然跳了出來,擋住一對挽著手散步的男女。
年輕人一臉的正氣凜然,仿佛是那種看了腦殘片後,正義感爆棚,想找個惡勢力同歸於盡的好好少年。
他昂著頭挺著胸,眼高於頂,根本無視於麵前愕然的情侶。
“神經病啊你!趕緊讓開,這是我女朋友!”
身材魁梧的大男孩兒神情緊張的將女孩擋在後麵,惡狠狠的瞪著他。
“額。抱歉,念錯台詞了!”年輕人略顯尷尬,推了推眼鏡,立刻換了一副容嬤嬤立眉瞪眼的表情,拿手指使勁一指,狠聲道:“你們這對狗男女!”
“草!”男孩兒暴怒,一拳揮了出去,大罵道:“你這個神經病我看是找揍吧!”
年輕人側頭欲躲,但明顯反應慢了一拍,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砰!”的一聲響,年輕人直接一個踉蹌。退後了一步,還是穩穩的站住了。
“讓開!”男孩吼道。
年輕人眼帶不屑,雙手比劃中指,大叫道:“不知廉恥的狗男女!”
“哎呀我草,你這白癡是誠心找打是吧!好!老子今天成全你!”
男孩兒暴怒,女孩也被兩聲母狗罵的,不知道是氣憤還是恥辱度爆棚,臉色通紅一片,站在旁邊咬牙切齒的。
男孩大怒的揪住那人的頭發,用膝蓋重重地頂在他的小腹上。
年輕人一邊唧唧哇哇的大叫,一邊嘴裏還繼續罵著:“狗男女!。奸夫****!。潘金蓮與武藤蘭。啊!不對!與武大郎。呸!西門大官人!。”
他罵別的也就罷了,這“武大郎”一出來,男孩頓時就爆了,也不管什麼控製力道了,掄起王八拳就是一頓海扁。
年輕人一邊悶哼,臉上苦地扭曲著,手裏還不依不饒的還擊,一會兒那手指頭捅捅男孩腰眼,一會兒又手指掐他大腿根。
把那男孩弄得是火冒三丈,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砰砰砰砰……”
男孩直接把那人當成了人肉沙包,雙拳左右開弓兩條腿也不時來幫忙,打的興起還吼上兩句。
死命的打了一陣,男孩終於達到了體力上限,不得不拄著膝蓋停了下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罵道:“你在罵啊?再罵老子還打你!”
年輕人搖搖晃晃的靠在一棵樹上,也是急促喘息的樣子,嘴角白沫點點,還死鴨子嘴硬:“狗。男。”
女孩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見攔路罵人的人根本就不還手,心中大定。大步上前掄圓了一巴掌將最後那個“女”字兒抽了回去。
又抬腳將他踹翻在地,在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了兩腳,才哼了一聲,回身拉起男友道:“我們走,不要理這個神經病!”
男孩連連點頭,使勁兒的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跟著女孩去了。他是真的快脫力,今天不知道怎麼了,體力消耗的簡直就像泄洪一樣。
路過那倒在地上年輕人的時候,男孩還想淬他一口以表達自己心中的鄙視與憤怒。但是實在是口幹舌燥的不行,隻能換成瞪眼睛了。
女孩攙扶著男孩漸漸遠去,小林子中漸漸恢複了平靜。
年輕人那一直很粗重的呼吸戛然而止。一臉痛苦的表情也迅速恢複平靜,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輕鬆的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與樹葉,哪還有剛才那被打的淒淒慘慘、搖搖欲墜的樣子。
他叫劉剛,本來是三流大學畢業,在三流公司上班,掙著末流工資,準備過不入流人生的**絲一隻。
但是一年前偶然間得到了一個寶貝,卻完全改變了他的生活狀態。
他總感覺那個異常像是真理之門的掛墜不是個簡單的東西,於是不自覺的就開始沒日沒夜的琢磨、研究。
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種方法,總算是讓他找到了一種有反應的。
一次無意中的巧合,讓他發現自己竟然能夠吸收敵人的打擊。
每當有人懷著強烈的情緒打他,無論是悲傷、憤怒還是仇恨,他都會感覺到身體中有一鼓異常強烈的暖流。而這種暖流竟然會被真理之門吊墜吸收,從而反饋出來一些零散的知識。
經過一年的時間,用盡各種方法找抽的劉剛,終於從紛雜混亂的信息裏麵整理出了一點頭緒。
他知道了自己現在走的這條路被叫做“煉金術士”。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總要的是,他終於可以擺脫這種每到夜裏,就要到處找偏僻地方,冒充神經病、三流小混混或者煩人的男同來找抽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