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院子中,也有一群人,不過卻都是身著紅衣。
其中有一個老者,正在詢問出去打探消息的手下。
“沒有消息也不要緊,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至於凶手是誰,在哪裏現在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魔鏡殘片到底在哪裏,這殘片我離仙宮誌在必得。”
紅衣老者坐在精致的椅子上,對堂下並沒有帶來確切消息的一個青年說道。
青年卻有不同見解:“那魔鏡殘片固然重要,可是孫兒以為,大哥的仇更是不能不報。否則給人知道了,還以為我離仙宮的人是可以隨便殺的。”
老者道:“你不要被仇恨迷惑了雙眼。可以毫無聲息的殺掉兩個仙尊,即便隻是兩個剛剛晉升仙尊的青年,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天兒還有離仙旗護身,仍舊被對手擊殺,不是仙君或者妖王級別的人物,是不可能做到的。起碼我就做不到。”
青年臉色慍怒:“妖王又怎麼了,仙君又怎麼了,我就不信,我離仙宮那麼多高手,敵不過一個妖王,仙君。”
老者搖搖頭:“海兒,你還是太年輕了。仙君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否則我離仙宮也不至於陷入如今這種尷尬的境地。”
青年眉頭一皺:“我離仙宮三大長老合力一定不會輸給仙君,而且我們還有離仙旗,三仙君不是一直顧慮離仙三老和離仙旗,才一直不敢對我南離仙域太過緊逼嗎?”
老者道:“三大長老,是不可能輕動的。對我離仙宮來說,三大長老最緊要的事情就是修煉,一旦有一人能夠突破到仙君,我離仙宮才有資格跟三大仙域比肩。離仙宮一日不出仙君,一日就不能鬆懈。”
青年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他覺得自己的爺爺是老了,老的膽量也都跟著歲月去了。
老者卻搖頭不止。更加歎息離炎天的遭遇,不過好在有離仙旗護體,還有一線生機。
老者心中明白,離仙宮的境地比他說的還要糟糕,隻不過不想讓後輩太過悲觀才沒有說出真相。離仙宮之所以存在至今,不是因為什麼三大長老,也不是什麼離仙旗,離仙旗固然是重寶,但是那個仙君手裏沒有比肩的重寶呢。盡管離仙宮仍然看起來威風,貌似還是南離仙域的統治者,可是西白、中黃、東華三大仙域的滲透幾乎要把離仙宮架空了,要不是三大仙域自己爭的不可調和,恐怕南離仙域早被人吞並了,就想北玄仙域那樣名存實亡。
在這種情況下,那魔鏡殘片才顯得尤為重要。想到這裏,老者心中更加對離炎天的死感到惋惜,天兒能在當時當機立斷,不惜傾盡離仙宮絕大部分財力,幾乎可以說是將離仙宮能調動的大部分錢財都用到了爭奪這枚殘片上,在年輕一輩中僅僅是這份果決,就已經是翹楚了。
黑墟中,另一個地方,一個裹著厚厚的黑皮衣的魁梧大漢,正在個手下交代事情。
“逆直,此次你親自出馬,已經有確切消息,那‘葉楓’必然會去離石要塞,你去其必經之路上等候,無論死活將此人帶回。帶我金撓前去,確保萬無一失。”
手下頗感猶豫:“羆王大人,金撓是您本命法寶,離了此寶,大人等於少了一半力量,還是把金撓留給您防身吧。我見過那‘葉楓’實力並不甚強,我看此人未必是真的凶手,此人盡管也堪稱高手,可是絕沒有實力輕鬆擊殺白東來、離炎天兩個年輕仙尊。”
大漢歎道:“我何嚐不知那‘葉楓’並沒有擊殺白、離二人的實力。可眼下白、離兩大仙域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最終難免會將事情懷疑到老夫身上,擒拿那‘葉楓’不過是給兩大仙域一個交代而已。隻是不知道那凶手到底是何人,好狠辣的手段,老夫自問雖有實力擊殺白、離兩個後生,可是也要費一番氣力。此人倒是幹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怕是最終老夫要背這個黑鍋啊。”
手下安慰道:“羆王怕是多慮了。”
大漢無奈道:“希望是我多慮了。可是這個墟集是我辦的,最後出現這件事,難免讓人懷疑是不是老夫做局,難啊。好了,你去吧,莫要在耽擱了。”
手下隻能領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