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你強,你連上去的選項都沒有!”楊富田輕睥一眼,大聲回擊道。
寧江聽到這話,便不再吭聲,蹲到地上畫圈圈。那是他的糗事,真怕這大嘴巴宣揚出去。
眾人在聽完林晧然的精彩經曆後,有人倒亦是將他們的悲慘經曆說了出來,隻是相比較而言,卻是暗淡無光了。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他們都是平安到達了京城,取得了最好的結果。
第二天中午,盡管許多人還暈呼呼地躺在床上,但都被一一拉了起來。三十九人一起前往禮部衙門,在那裏進行參加考試登記。
在眾人回到會館的時候,陳掌櫃迎了上來道:“諸位老爺,附近的江西會館舉行館會,邀請我們潮州會館的人參加,給了我們四份帖子!”
“我不是潮州人士,寧兄,還是你代表我們過去吧!”林晧然發現大家都望向他,便將麻煩交給寧江,聳聳肩就走進了裏麵。
寧江亦是不客氣,叫掌櫃將那四張請帖交給他,便邀著潮洲籍的舉子到時一同前往。
林晧然回到房間後,便寫了一封家書,給了銀兩讓會館的小二給他寄出去。盡管這時代有民信局這種贏利性機構,但信件是到不了長林村的,隻能到達廣州城的尚食酒樓。
隻是以著虎妞那貪玩的性子,怕不需要孫掌櫃托人轉送回電白城的慶豐酒樓,她本人就在廣州城,信會直接到她手裏。
日子悄然而過,而這些時日舉人圈子裏亦出了些名人。
由於接下來的會試、殿試,策論的份量極為重要,特別策論在殿試更是核心地位,所以文會上交流更多的是策論,而不是詩詞歌賦。
一篇好的策論,獲得的文名其實不亞於詩詞歌賦。
以蘇軾他爹蘇洵為例,蘇洵幾乎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作品,但僅憑著一篇《六國論》,不僅名噪一時,而且還博得了唐宋八大家的美名。
正是如此,哪位舉人能在文會中拿出一篇精妙絕倫的策論,文名便能在京城中唱響,甚至還得到一些大人物的青睞。
如今數千舉人雲集於此,可謂是百花爭鳴,佳作亦是層出不窮。
在這麼多作品中,徐渭的《論漕弊》、毛惇元的《抗倭策》、林士章的《海禁論》是最為出眾,故而他們三人被人津津樂道。
寧江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主兒,亦是湊到了文會中,他的《強兵策》亦博得了一些聲名,所以這陣子走路都有些飄飄然了。
林晧然卻是不管這些“紛爭”,整天都呆在會館中溫書,從來都沒有去參加過任何一場文會,專心於會試的備考之中。
在他看來,與其花費時間在這裏文會上,倒不如專心備考。隻是他知道事情後續的發展,怕不會在這個念頭了。
一硯梅花香染墨,揮毫潑墨寫春秋。
歲月如梭,時間在沾著墨的筆尖中流逝,會試之期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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