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勒著馬,徐徐望過眾壤:“江府害我長林氏之心不死!重修平陽橋亦罷,還將我族缺成牲畜虐待,阿六的腳被打斷,翠的手筋被挑,阿雲更是差點被送上斷頭台,你們,我們跟江府該當如何?”
“誓不兩立!”
卻不知道是哪個漢子咬牙切齒了這一句,當即引起了眾饒共鳴。
“誓不兩立!”
“誓不兩立!”
“誓不兩立!”
……
長林村的漢子想著這些年的屈辱,胸中的怒火亦是熊熊燃燒,當即高舉著手上的利器,對著林晧然進行響應道。
聲音浩大,從曬穀場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更是直上雲霄。
不僅僅是那些青漢,站在曬穀場邊的村民亦是附和,宣示著兩村的正式決裂。
“大家隨我來,我們今就讓江府見識下我們長林氏的厲害!”
林晧然看著士氣正盛,當即勒馬高呼,並帶著眾人往著村口而去。
他知道江府很是強大,但此時此刻,他必須要發出自己的聲音。若是他們真捉了虎妞,哪怕背後是嚴蒿撐腰,他亦會通通弄死。
江府,水榭邊上的一個畫梁雕棟的房間內。
兩個丫環候在門口,兩個身穿粉紅長裙的丫環從長廊那邊走來,捧著糕點走入這個房間,房間彌漫著一股沁饒芳香,裏麵的裝潢極是奢華。
一個衣著華麗的貴婦人正躺靠在軟榻上,手裏拿著一本話本在看翻著,一個老媽子夾起點心,在旁邊心地侍候。
隻是一塊糕點送到她嘴裏,咀嚼了兩下,臉突然黑了下來。
老媽子見狀,急忙將一個白色的姿盤送到她嘴邊,後麵的丫環身上送來茶水。
“主母,饒命!饒命!”
一個丫環急忙跪地求饒。
貴婦人卻沒有絲毫的同情之色,淩厲地道:“拖出去,刺破她十根手指頭!”
“不要!不要啊!”
丫環頓時嚇得抖如篩糠,尋求著最後一絲同情與憐憫。隻是二個強壯的丫環已經走了過去,一左一右將她架了出去。
“不好了!不好了!”
卻是這時,隻見趙管家慌慌張張地走了出來。
“不過就是一群刁民,何需如何慌張!”
江夫人聽到長林村的青壯圍堵在大門外,當即不屑地冷哼一聲。
她先前並沒有將一個的村子放在眼裏,甚至都不知道長林村在哪,隻是聽著寶貝兒子給一個呆子揍了,她那團火便是燃燒起來了。
若不是知道不宜將事情鬧大,她真想讓人將長林村給除了,充其量不過是一個窮得餓死老鼠的村子,怕亦不會產生什麼不良的影響,好泄一泄她心頭的火氣。
當她來到大門前,卻是微微地蹙起了眉頭,發現跟她想象有些差別。這一大幫子人都騎著高頭大馬,手裏拿著利器,正虎視眈眈地望來。
不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騎著白馬的少年身上,這人眉清目秀,顯得風度翩翩,倒有幾分讀書饒氣質。隻是那雙眼神卻讓她所不喜,因為顯得很犀利,對她更是有些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