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壽麵色淡然,“王都督你先別想著激怒我,我還有不少話和你談呢。”
王威冷笑道:“你如今已經暴露了自己的本性,還有可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既然在下在都督眼裏已經是個死人了,那就不妨多聊兩句,讓在下死個明白。”燕壽問道:“比如,何謂密衛?何謂墨門?”
“你果然知道!”聞言,王威猛然睜眼怒視著燕壽,後者迫於威脅,隻能伸了伸手,握住了刀柄,而刀刃下的王燦早就已經嚇暈過去了。
“都督可願意告訴在下嗎?”
王威冷眼看了看刀下的王燦,隻能退後兩步,“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從此以後,陛下不會再留你的性命了。”
密衛,乃是一個直接效命於老皇帝的軍事組織,它是由軍中挑選出來的強兵悍將組成,現在由五軍都督之一的王威親自統領。
它是由大恒的太祖皇帝親自組建,為了對付當年那股竄逃的失敗勢力。
表麵上,自從那股失敗勢力被剿滅之後,密衛就應當解散了。但是實際上,密衛和那股失敗勢力一樣,都由明轉暗,不再出現在明麵上,轉而潛藏在暗中。
而暗中的那股失敗勢力,正是墨門。
密衛的存在,正是為了追捕和消滅墨門。
而燕壽的父親,正是上一任的墨門首領。他利用燕壽母親的身份,獲得了最靠近皇帝的機會,卻最終遺憾身亡。
所以,該如何處理同時擁有著皇室和叛賊血脈的燕壽,是當年老皇帝十分糾結的一個問題。
即使是今天,僥幸活著的燕壽,也十分擔心老皇帝的屠刀落下。
於是燕壽為了自己的小命,隻能借助太子出宮開府的機會,離開皇宮。
但是自從上次宮宴之後,燕壽就知道,老皇帝從未放過他,他的小命依然很懸。
“我隻想悠然的活著,但是你們卻從來不願放過我,老實說,自己的性命被握在別人手裏的感覺,很難受,整天提心吊膽的。”
燕壽笑了笑,“所以,我選擇了,和你們搏一搏,即使你們身後是整個天下的君,是無上權力的皇,我依然選擇了,一戰!”
“你這是自尋死路!”王威不屑的冷笑道。
蒼茫的大地上,垂死的夕陽,掙紮著,最終卻無奈的緩緩落下,落下……
十五騎密衛,手持長槍,馭馬衝鋒,朝著燕壽衝來。
王威一直隱藏在衣衫下的手掌,終於展露鋒芒。一柄單手火銃,早已經指向了燕壽。
嘭~~白煙彌漫中,一道火光激射而出,它的終點,正是燕壽握刀的手臂。
……
話分兩頭,各訴一遭。
話說,在被委以重任之後,阿武便快馬朝著京都跑去。
雖然選擇相信燕壽,但阿武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公子莫不是誑我?這件事當真能救他?”
也難怪阿武滿腹疑惑,因為燕壽信誓旦旦的所謂能救他一命的要事,就是讓阿武回到京城,然後一把火燒了自家的宅院。
咳咳,當然了,也不是真燒,就是先從廚房煽風點火,造成失火的樣子,最好別真把自家的宅院給燒幹淨了。
“這個真能救命嗎?怎麼看都像是自暴自棄的樣子啊?”阿武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內心依然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家公子。
回到京城燕壽府宅,阿武按照燕壽所說的,將廚房柴火散落一地,然後點燃了火折子。
不多時,濃煙滾滾,火光四起。沒辦法,古代的房子大都是土木結構,尤其是支撐屋頂的柱子和房梁,實打實的大木頭,在天幹物燥的時候,簡直不要太容易失火。
一旁的臨院百姓,看到火光濃煙,頓時驚叫著:“走水了!走水了!”
有性子急的,直接拎著水桶,從自家的大水缸裏舀水,潑在了自家的院子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