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用他們的鮮血和頭顱!才能告慰蘇格娜汗妃的英靈!
死神軍團的勇士們!你們可能告訴我,你們是否願意為了你們的蘇格娜汗妃而戰鬥?!”
“為蘇格娜汗妃複仇!!”
“為蘇格娜汗妃複仇!!!”
罕特可汗隻是這短短的幾句話,成功的就將整個軍團的士氣激發到了頂點!
每一個曾親眼目睹了那一幕的騎兵,都從心底升起了那一股仇恨!
“為了蘇格娜汗妃!死神軍團!前進!”
馬蹄隆隆,人人麵色肅然,目光閃爍著仇恨!向著喀揚族的方向疾奔而去!
在遠處看著軍容肅整的死神軍團,夜十九在心底暗自歎息了一聲,喀揚族從此以後隻怕隻能成為一個名字了,那些喀揚族人到最後都成了權爭之下的犧牲品……
那些參與叛亂的人固然可恨,可那些本不想叛亂,隻是被逼迫著參與的普通牧民,又是不是又太無辜,就象那個自己抓回來的巴爾……
他們又有什麼錯?在族長的命令下,他們又怎麼敢違抗?作為最底層的人,他們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
大軍很快開拔而出,昆桑也開始組織人手搭建靈帳。
所有的人,知道是為敬愛的蘇格娜汗妃搭建靈帳,人人都是心情沉重,含著淚水以最快的速度幹著活。
他們不願美麗善良的蘇格娜汗妃,最後的時候住在簡陋粗糙的帳子中,更不願她還躺在冰冷的草地上!
每一個人都拚命地工作著,用最認真的態度,最細致的手法,為他們愛戴的蘇格娜汗妃搭建最後的住所……
大營外不遠之處,用素白布幔搭成了一個,草原上獨有的圓頂帳篷。
帳子的外牆布幔上,用白帛紮成一朵朵的素花,懸掛在帳簷上。帳門用潔白的羊毛毯子作成垂簾,整個帳子顯得更潔淨肅穆。
帳外,更是堆滿了一束又一束潔白的迎春花,這是那些草原姑娘們,噙著眼淚以遠處草地裏采集來的,她們用這潔白的迎春花來寄托自己的哀思。
那夜雨後,不知為何?今年的迎春花開得格外的早。
一朵朵潔白的花瓣,在風中搖曳著……
那兩個逝去的人,此刻兒都停放在帳蓬之中。
兩個人還是相挨著躺在一張臨時找來的床上。
本來依照錫蘭加布的意思,是要將兩個人分開,必竟他們並不是……還是分別放在兩張床上更好一些,但是,這個提議被夜十九執意否決了。
關於蘇格娜汗妃和野罕酷林之間的事情,已經在那些姑娘們之中傳開了。
沒有想到的是,所有人並沒有鄙視蘇格娜汗妃,反而更從心裏愛戴這個美麗善良的汗妃。
更多的人被他們之間的愛情感動,甚至這些姑娘互相說悄悄話的時候,一提起蘇格娜汗妃,都是傷心得淚珠滾滾。
她們從心裏同情這一對苦命的愛人,更為蘇格娜汗妃最後的殉情而落淚。
雖然在靈帳四周有不少人,卻沒有一個人大聲喧嘩。
每一個人都是心情沉重,默默做著自己手中的工作。
甚至來回走動時都特意放輕了腳步,她們怕打擾了那正在沉睡的一對愛人。
夜十九就守在帳篷的門口,他在這裏已經站了很久。
帳子裏傳出低低的涰泣聲,那是古麗卓雅在裏麵哭泣。
古麗卓雅從醒過來,就一直未曾離開的靈帳。
一雙大大的眼睛,早已哭得紅腫不堪,甚至嗓音嘶啞到無法說話。
大家都明白她的心裏的悲苦,可不讓她將這份悲傷宣泄出來,如果壓抑得太狠,隻怕今後會影響她的身體。
所以夜十九一直站在帳篷口,時刻注意著古麗卓雅的動向。
古麗卓雅伏在蘇格娜汗妃的身邊,已哭了將近兩個時辰,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
昆桑走過來,探頭張望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長歎了一聲,挨著夜十九停下腳步。
“汗駙大人,蘇格娜汗妃臨去時隻有你在她的跟前,難道她最後的遺願,真的是如你所說的那樣嗎?”
“昆桑大叔,是的!而且有不少人都聽到了……”
“唉……兩個苦命的人……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作,會讓罕特可汗很難堪……”
“我知道!可是如果當初他不橫插一手,又怎會發生今日的慘事?!難道為了他的顏麵,就妄顧兩個人的遺願麼?生不能在一起,已是悲劇!難道死後還要分離?!昆桑大叔,你不用再勸我了……”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大哥和蘇格娜之間的事,我也知道一些……而且當初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現在的場合卻不適於觸怒罕特可汗,不然大家都難已下台,隻怕到時反而適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