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布一揮手,那名女奴手中的匕首又緊了一緊。
匕首已經劃破了蘇格娜汗妃的肌膚,一絲殷紅的鮮血,已經順著蘇格拉漢飛白皙的肌膚流了下來。
看到這樣的情景,夜十九隻好停了下來。
這女奴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殺不死!夜十九不禁也束手無策。
看到夜十九停下來,德布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看到那女奴頸間透明的窟窿,德布心中暗道,駭爾末大祭祀的這兩個不死女奴,果然有些用處。這兩個女奴若不是不死生物,隻怕已經被這個汗駙將蘇格娜汗妃救回去了!
這個汗駙的箭技真是可怕,自己這些人甚至都沒看到他什麼時候出的手?那一箭如果射的是自己,隻怕自己早已橫屍當場了……
這個家夥已經出現在這裏了,可是大師怎麼還沒有來!?
德布看到夜十九手中的弓箭,先定了定心神,故作鎮定。
“你們不要妄想著救回蘇格娜汗妃!汗駙大人!你還是將手中的弓箭拋掉為好!告訴你,這兩個女奴是駭爾末大祭祀送給我的不死女奴!她們可隻聽從我的指揮命令!”
夜十九這才知道,原來這兩個女奴居然是不死生物!不然以蘇格娜汗妃在草原人心目中的地位,又有誰能夠忍心用鞭子傷害她?
這些低級的不死生物,根本就沒有自己思維,隻會聽從主人的命令!
那麼假如幹掉德布,沒有人命令指揮這兩個女奴,不就可以借機救出蘇格娜汗妃了麼?
剛想悄悄鎖定德布,就聽德布又大笑了一聲。
“親愛的汗駙,千萬不要打我的主意!隻要我死,她們一定會殺死蘇格娜汗妃!因為我以經給她們下了最終命令,如果我死了,就立刻殺死蘇格娜汗妃!她們除了我,可不會聽從任何人的指令!”
雖然不知道德布說的是真是假,可是自己絕對不能拿蘇格娜汗妃的性命來做賭注!
夜十九隻能將手中的弓箭拋到地下,一雙眼睛緊緊盯住德布。
目光中的森冷殺意,讓德布心驚肉跳。
“沒想到草原上,也有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曾說過汗妃身上的毒一解,便將她送回土城!難道你想違背你的誓言嗎?”
“汗駙大人,德布可從來不曾卑鄙無恥過!你我之間的約定還沒有到時限,而且蘇格娜汗妃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我本想今日將蘇格娜汗妃送到土城,可是你們卻來衝陣!這一切可怨不得我……”
聽到蘇格娜汗妃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夜十九的心中還稍稍好過了一點。
之前無法解救,就是因為她身上的毒!那時候假如蘇格娜汗妃身上沒有中毒,自己早已經將她解救回來了!
而現在隻能伺機而待,看有沒有機會能從那兩名死靈女奴的手中,再救出蘇格娜汗妃!
德布被夜十九的目光瞧得心裏發毛,當看到他手中的弓箭,拋到了地下,遠程的威脅一解除,心中頓感安全不少。又轉過腦袋,看向野罕酷林。
“野罕酷林,隻要你按我說的方式自絕!我可以用聖山祖神的名義起誓,一定會放了蘇格娜汗妃!”
“野罕酷林族長,不要聽他的……”
對夜十九的勸說,野罕酷林充耳不聞,從馬上一躍而下,大踏步向德布走了過去。
夜十九剛要跟過去,德布大喝道:“誰若敢跟著他!我立刻殺了蘇格娜汗妃!大不了咱們拚個魚死網破!”
那死靈女奴手中的匕首又緊了緊,夜十九隻好停下!
此時兩軍相距較近,德布怕被夜十九偷襲,連忙回到叛軍本陣。
蘇格娜汗妃被兩名死靈女奴挾持著,神色淒婉。當看到遠處走來的野罕酷林,一雙美麗的眼睛裏,即有期盼又有擔憂的絕望。
野罕酷林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一雙眼睛再無他顧,隻是緊緊看著站在那裏蘇格娜汗妃。
看著稍顯憔悴的蘇格娜汗妃,心中一痛,這幾日她又削瘦了不少……
此時縱使對麵叛軍有千軍萬馬,刀槍林立!可這些在他眼中都似浮雲,已無可畏懼!
因為他的眼中隻有一個人,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也是讓他一生愧疚而又深愛的人……
現在,他要來救她!雖然代價將會是自己的生命!可是他無怨無悔!
看著孤身前來的野罕酷林,蘇格娜汗妃美麗的眼睛裏湧出了淚水,神情更是焦急!她怎舍得他孤身犯險?
盡管匕首緊緊抵在肌膚之上,甚至鋒利的刀刃已經刺破了她的皮膚。
蘇格娜汗妃在心底不停地喊著,不要過來!求求你,千萬不要過來!
可是因為某些原因,蘇格娜汗妃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為了不讓他落入虎口,蘇格娜汗妃拚盡全力氣才能稍稍地搖頭。
搖頭的瞬間,緊貼在她頸間的匕首一下就劃破了一道口子。
可她並不在乎,隻希望他能看見,能明白自己的想要表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