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物品若是隻供這五六千人的用度,雖然用不了太長時間,但三五日絕對沒有問題!
而兩三日之後,後續的援軍會帶來大批的物資,而且罕特可汗堅信用不上兩三日,自己就可以將那些叛軍一掃而光!
所以他特地將倉庫中儲備的好東西,統統拿出來犒勞這些援兵。
大帳內早坐滿了人,除那些部族要人,剩下的都是此次來援的軍官。
能進入大帳的人,至少也是百夫長以上的軍官
夜十九特意被邀請到罕特可汗這一桌,挨著古麗卓雅坐下。
現在他可是卓雅的駙馬,又怎能讓他到別處坐著。
即使沒有這一層關係,就憑這幾天,每在危急時刻都是他力挽狂瀾,一次次挫敗叛軍的攻擊,哪一個人對他不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而且這汗駙的那些朋友更是了得!如果沒有那位大元術師將銀色大帳地勢升起,如果沒有楚重山的守城器械,也許土城早被叛軍攻破了!這些可都是汗駙的功勞!
所以他坐在那裏,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有絲毫的異議。
甚至有的人心裏認為,他應該緊挨著罕特可汗坐才對,因為那個顯赫的位置,才能當得起他的功績。
可是挨著古麗卓雅,夜十九總有一些說不出的尷尬,還有一些別扭。
聽說夜十九是卓雅的汗駙時,赫爾特特意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更是點頭微笑示意。
罕特可汗的四個兒女中,也速達最大,卓雅最小。
赫爾特行三,他上麵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二哥,叫呼因格勒圖。
呼因格勒圖能力並不出眾,但是為人性子極穩健,雖然開疆擴土有些能力欠缺,若是守成卻是綽綽有餘!
罕特可汗一直將呼因格勒圖派在西邊,鎮守那一方的草原牧場,以便防禦西部草原的魯思可汗!
罕特可汗這三個兒子,因為蘇格娜汗妃的關係,都對古麗卓雅是極為愛護。
古麗卓雅坐在夜十九的身邊,因為擔心自己的母親,神情憔悴鬱鬱寡歡。
赫爾特早就注意到古麗卓雅的神情不對,但還是先向罕特可汗,稟報了一下喀揚族的戰事。
當聽到喀揚族駐地幾乎被摧毀之後,罕特可汗心情大暢!連聲大呼,“做得好!”在他心中,早已將德布恨之入骨!
又談了一陣兒,赫爾特才向古麗卓雅問道:“小卓雅,幾日不見,你怎這般憔悴?有汗駙這般的夫婿,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三哥,母妃被德布捉去了……”
赫爾特不由大吃一驚。
“什麼?母妃怎會被德布捉去?”
“我們也不知道,母妃是怎樣被德布捉住的……”
“當初母妃聽說你意外墜馬受傷,急得不得了!剛一接到這個消息,她就匆匆離開汗帳,特意還帶了鐸多爾燦大祭祀!那時候我本想跟著一起來看你,但父汗不在,我又不敢輕離!我還以為母妃和你們在一起!”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們的母妃會被德布捉去,定然是德布傳來的假消息,看來這是德布早就計劃好的了!”
這一下眾人都明白了,蘇格娜汗妃是如何被德布所擒了。
一提到蘇格娜汗妃,古麗卓雅又是泫泫欲泣。
赫爾特怒道:“雖然是德布出的主意,但是看來大哥也速達也一同參與了!沒想到大哥居然是這麼一個無恥的家夥!他竟然幹出這種事情,實在太令人失望了!”
“你們的大哥也速達,已經被權勢熏昏了頭腦!隻怕在他的心中,除了權勢地位就在剩不下什麼了!”
“父汗!也速達他,不會做出傷害母妃的事情吧?”
“這個,我想他還不敢!以你們母妃在草原上的聲望,又有哪一個草原人敢去傷害她?隻不過,她卻要受一些苦了……”
“父汗……他們會怎樣對待媽姆……嗚……媽姆安受多大的苦處……”
一聽到母妃難免會受苦,古麗卓雅頓時流下淚來,不由哭出聲來。
“唉……小卓雅,不要這樣,他們不敢對你母姆怎麼樣?父汗所說的受苦,隻是飲食要差一些,行動和自由也會受到限製!並不是你所想的那種苦……乖,不要再哭了……”
聽到古麗卓雅的哭聲,一眾人心下都是黯然。
翰密爾康聽說蘇格娜汗妃落入德布之手,拍案而起,大聲道:“德布居然敢抓蘇格娜汗妃!大可汗,您等著!翰密爾康立即帶領手下的兒郎前去營救汗妃!”
看到翰密爾康拍案而起!那些軍官一起跟著紛紛站起。
“坐下!翰密爾康!本可汗知道你的一片忠心!可是蘇格娜,現在卻是救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