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的那些事,又怎敢說與他聽?並不是怕他知道以後,會去舉報告發自己!而是怕今後會將他也拖累進去!
自己的那些仇人的勢力,龐大得讓人無法想象,又怎能將陳少安拖進這個無底深潭?!
看到夜十九實在不肯說,陳少安盡管不情願,但也隻好熄了那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
“啟程的時辰已快到了,咱們還是先回帳子吧。大夥都還在等候,也再商討一下路上的細節!”
快回到帳篷之時,卻看到帳外站了幾十個高大的草原侍衛,不知是哪個草原權貴來了?
一進帳中,就看到高懷遠正站在帳門邊上,楚重山已經將高懷遠叫了過來。
而且帳篷之中又多了幾個熟人,昆桑和野罕酷林正坐在帳中,就連哲雄族長居然也來了。
赫連紅袖依然坐在主座,神色平靜。而野罕酷林這幾人,都是神色恭敬地坐在客座。
野罕酷林這些人可都知道,赫連紅袖可是一個大元術師!土城的奇跡,便是赫連紅袖所為。
在這樣一個大元術師麵前,誰的神態敢不恭敬?
除了赫連畫眉不在帳中,其餘人都已經到了。
“二小姐,怎麼沒有回來?”
看到夜十九和陳少安進來,卻沒有赫連畫眉的身影,楚重山先問道。
“畫眉說要尋古麗卓雅說些事情,她去找古麗卓雅了。”
“汗駙大人!聽說你的朋友們要返回中原?我們特來相送!”
野罕酷林一看到夜十九,先站了起來。
“勞煩野罕酷林族長了……”
“其實早就應該讓諸位離開的,結果卻害得諸位朋友卷入了這一場叛亂之中,唉……真的是令人十分慚愧!野罕酷林更是感謝各位尊貴的客人,在最危難的時刻,拔刀相助!在野罕酷林的心中,真是感激不知說什麼才好……這份天大的恩情,實在不知該怎樣報……”
“野罕酷林族長,您太客氣了……其實,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們!在這個時候離去,慚愧的應該是我們……”楚重山連忙說道。
野罕酷林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蕭索。
“哪裏,哪裏,楚兄弟,不要這樣說!若不是有你們在這裏,也許銀色大帳,早已經被叛軍攻破了!我等也早已成為了階下囚!又怎能還站在這裏與各位說話?諸位對南部草原的恩情!野罕酷林永世絕不敢忘!”
野罕酷林說到這裏,站起身來向帳中的眾人,行了一個最莊重的草原禮。
一眾人連忙還禮,“野罕酷林族長,您不必這樣客氣……”
“從今以後,南部草原的大門永遠向各位敞開!你們就是南部草原最尊貴的客人!也是我昆朋族永世的恩人!”
野罕酷林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如果沒有這些人的幫助,自己可能早已被也速達生擒活捉了!
況且白天壕溝一戰,自己可是親眼看到,楚重山的手下又折損了三個兄弟。
這些人並不是草原人,也不是自己的從屬!可是卻因為要保護自己這些人,在戰場上舍命拚殺,而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想到這,野罕酷林神色哀痛。
“今日,又有那麼多的尊貴朋友,因為這一場叛亂,而隕落在這裏!這都是為了我們,我已不知該說什麼來感謝!我……”
野罕酷林一想到那些死去的人,不由嗓音發哽。
眾人都已看出他並不是故作做作,來博取大家的好感,野罕酷林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和難過。
帳篷之中,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野罕酷林強自按捺住心情。
“大可汗,知道你們要走,怕路上不太平,所以特意挑選了二十名最英勇善戰的侍衛前來護送,他們就在帳外等候差遣!”
原來帳外的那幾十名侍衛,居然是罕特可汗派來作護衛的。
楚重山不由從心底感激,土城兵力稀少,但罕特可汗還拔了這些護衛出來,這份心意的確難得。
但這些草原侍衛,自己卻是不能用的,連忙起身婉拒。
“酷林族長,此時土城兵力本就不足,又怎能還要大可汗派侍衛來幫助我們?這些侍衛,更應留在土城!我們是萬萬不能用的!”
野罕酷林先向赫連紅袖頷首致敬,又對楚重山說道:“這是大可汗的意思,知道大師和楚老弟們要走,大可汗甚是難過。他怕送你們離去,實在傷情,所以就不親自來送了。不過卻讓我帶話給你,如果楚老弟什麼時候願意到大草原上來?大可汗一定重位相待,親自來迎!”
“多謝大可汗的厚愛,這個心意,楚某心領了,但是這些護衛真的不必了!有我們這些人已經足夠路上安全,還是讓外麵的兄弟回去好好休息,也好悍衛土城以及大可汗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