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布蘭統領正率領一眾侍衛向陣外猛烈衝擊!由於有夜十九在陣內牽製,大部分叛軍不敢分出人手增援!
在付出了不許多侍衛的生命之後,布蘭統領這些人,終於衝到了陣腳的邊緣。
漫天震響的弓弦聲,讓布蘭統領悚然而驚!他以為也速達,要不顧及身邊這些叛軍的性命,用弓箭來對付他們了!
可是隻聽到弓弦聲,卻沒有見到羽箭落下,布蘭向那處望了一下。
隻見一個好似人形刺蝟的人,獨自站在一個角落之中,渾身上下插滿了羽箭,一動不動。以他為中心,整個一圈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人了。
布蘭統領心中暗歎了一聲 ,那位兄弟,才是真正的草原巴魯!
如果能回去,一定要探知這位兄弟的姓名!將他的事跡說與大汗知道,以便讓大汗封賞他的家人,決不能讓一位英雄就此埋沒!
自己這些人更不能辜負這位兄弟的犧牲,一定要保護野罕酷林大人衝出敵陣!
那一處的慘烈也早已驚動了不少侍衛,甚至野罕酷林也看到了那一處的慘烈!心中一聲哀歎,如果不是這一場叛亂,那些人都將會是草原上最勇猛的戰士!
血紅色的月光,灑在那名渾身插滿了羽箭的戰士身上,忽然反射出一道血光。
野罕酷林看到,原來是那名戰士手中還握著一柄刀。此時血紅的月光灑下,是在刀身上,刀身雪亮射出一道血紅的反光。
那柄刀怎麼會如此的熟悉?野罕酷林突然發現那柄刀,並不是草原上的那種彎刀。
更像是中原人常用的那種刀,這柄刀與平常的刀還有些區別。但是野罕酷林絕對可以認定,那就是中原人才會使用的刀。
野罕酷林曾經不止一次,看過夜十九的刀。現在那個被射死的戰士,手中緊握的那一柄刀,怎麼看著都有一些熟悉。
在野罕酷林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恰好布蘭統領衝到了他的身邊,他向布蘭統領問道:“布蘭大統領,你可曾看到大汗的駙馬?”
“不曾看到,之前衝鋒時他還在我身邊,之後漸漸就被落下。後來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也許早就逃了吧!那些中原人怎麼能靠得住!?”布蘭統領不屑道。
也難怪布蘭統領心中如此看低夜十九,雖然夜十九曾經在大賽場上,大鬧了一番!但是在這些草原人的心中,多少依然認定這個中原人,隻是想攀卓雅郡主的裙帶關係,來尋求榮華富貴!
特別是在衝鋒之後,夜十九逐漸被落下。
布蘭統領可不知道,夜十九的控馬技術不如自己這些人。
當時隻是認為他是有意落在後麵,好趁機逃避衝鋒!
在衝進陣中之後,布蘭統領又是四處衝殺,與夜十九越隔越遠,那有時間去顧及他在哪裏!
等夜十九箭射暴熊騎士的時候 ,別說是布蘭統領,就連神箭手沃爾罕,都未曾發現他的蹤跡。布蘭統領更是不知道,那個神箭手便是夜十九!
等看到夜十九的時候,卻由於距離遙遠,夜十九渾身上下又都是血跡,早已看不出本來的形貌,而且又被叛軍包圍著。布蘭統領又哪裏知道?那弓箭手就是夜十九!
這時聽到野罕酷林相問 ,心中自是認為夜十九,根本就不曾闖入陣中,可能已早已趁著夜色逃走了。心中鄙夷,所以才麵帶不屑對野罕酷林如此一說。
“不!那個身上插滿羽箭戰士,手中所持的刀,卻好像是汗駙使用的那把刀!”
野罕酷林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布蘭統領向著那一處又看了看,看到那名戰士渾身上下插滿了羽箭,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麵容和身上的裝束。
圍在他身周的那些士兵並不敢上前,但是被如此密集的羽箭射在身上,又焉能幸存下來?那個戰士也許早已經死了!
在看那人手中握著的刀,那刀的形狀,的確不是草原上的那種彎刀,心中不免也有些懷疑。
但是布蘭統領隨即想到,即使那個人是汗駙,現在也已經被人用箭所殺!就算此時返回去營救,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而現在野罕酷林卻還在陣中,自己這些人還未曾脫離危險!假如那個真是大汗的駙馬,也不可能去搶回他屍體!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野罕酷林衝出敵陣!
布蘭統領隨即對野罕酷林說道:“族長大人!不管那人是否是汗駙大人,現在去營救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現在咱們還是趕緊衝出敵陣,去尋大可汗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