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汗,野罕酷林無此才能,怎能擔當如此重任?酷林最大的心願,還是想回到您身邊,繼續作您帳下的一個親隨!”
“唉,不說這些了,本可汗一生經曆無數次風浪,每一次都憑著自己闖了過去!可是這一次,卻要讓你代我去冒險!我這心中……”
“可汗,不必如此!野罕酷林甘願為大汗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罕特可汗又長歎了一聲,歎息聲中盡是落寞。
“此次佯攻,十分凶險!稍有差池,便難有回頭之路?我的心裏委實放心不下!”
“可汗不必擔心,我一定會見機行事!”
“郡駙馬,本可汗聽小卓雅說,這一路都是你護著她衝鋒陷陣。連闖了數次敵陣,才保得她毫發無傷!”
“是,大汗!”
“那麼今次你可否能保護野罕酷林一程?”
“這個……”夜十九不由麵露難色。他倒不是怕保護不了野罕酷林,而是他隻想和赫連畫眉待在一起!可是如果要保護野罕酷林,就得留在這一批準備佯攻的隊伍中。
而這佯攻隊伍說白了就是送死的炮灰,起的作用就是轉移德布和也速達的視線,以保證罕特可汗那些人逃往銀色帳。
若是自己答應,難免赫連畫眉也會陪自己留下!自己又怎麼能讓赫連畫眉,身陷如此險地?
見到夜十九神色為難,野罕酷林說道:“怎能讓汗駙冒如此人的風險?”
見到夜十九不願答應,古麗卓雅也向他求道:“夜,夜……求求你,幫幫野罕酷林大叔吧?”
夜十九想到野罕酷林,對自己這些人的種種幫助!想到那日賽場之上,野罕酷林不顧得罪其他部族,始終站在自己這一方,心中對他始終感激。
現在野罕酷林要進入佯攻殿後的部隊,隻怕是凶多吉少?憑自己六級的實力,若是想救他一個人,卻是綽綽有餘!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野罕酷林對自己這些人一直照拂有加,他的兄弟昆桑大叔又曾經救過赫連畫眉。
自己被喀揚族圍攻之時,格桑又帶族人與喀揚族對峙!昆朋族裏的這些人,對自己有情有義!
自己自小便受三叔教導,做人要恩怨分明、秉持忠義!
如今野罕酷林就將深陷險境!自己怎能袖手旁觀?假如野罕酷林真的身有不測,自己怎能對得起良心?
“大汗,夜十九願和野罕酷林族長,一同留下!野罕酷林族長的安危、便交給我好了!”
罕特可汗聞言大喜,“真不愧是本可汗的駙馬巴魯!隻是一切行事千萬小心,此時歸來之後,便立即為你和卓雅完婚!做鴨得此良婿,本可汗心中甚慰!”
野罕酷林聽到夜十九要留下保護自己,心中大急,他怎能因為自己一時身入險境,便將古麗卓雅的一生幸福拖進來?自己如果真有不測也就罷了,可萬一夜十九有了一個好歹,自己怎能對得起小卓雅?
在野罕酷林的心中,小卓雅的幸福,可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大汗不妥!汗駙與小卓雅剛剛訂親!”說著又慈愛的向古麗卓雅望了一眼,“此次形勢又是凶險異常,怎能將汗駙拖累?野罕酷林的安危大汗不必掛念!撤退之時,還是讓汗駙守在卓雅身邊才是正理!隻要汗駙將卓雅郡主護得周全,野罕酷林心中便無牽掛!所以汗駙還是和卓雅郡主在一起為好!”
古麗卓雅聽到野罕酷林處處為自己著想,心中感動。可惜酷林叔叔卻不知道,這個汗駙隻是一個假的!
此時夜十九換了赫連畫眉的那一件淺青長衫,站在帳中。人靠衣裝馬靠鞍,平日夜十九很少打扮自己,顯得並不那麼突出。今日一換衣衫,更添了幾分風流瀟灑,果然是一個英俊少年!
古麗卓雅從未將任何男子放在眼中,所以她才有了那些古怪的性情取向。可是此時一看夜十九,不知怎地心底突然莫名有些悸動,仿佛正有什麼東西在再撥動她的心弦。
這一種悸動,讓她莫名有些慌亂。當聽到野罕酷林為了自己,不讓夜十九跟隨。開口勸道:“酷林叔叔不必擔心,汗,汗駙他身手高強,定能保你無虞!還是讓他護著你吧!”
“萬萬使不得!野罕酷林怎能因自己一時安危,便拖累汗駙深入險境!?”
“酷林族長不必多想,夜十九自信在叛軍之中,無人能擋我片刻兒!而且酷林族長對在下的那些恩情,夜十九還未曾得報!即使可汗不命我留下相幫?我也會決定留下的!”
夜十九幾句話說得斬釘截鐵,語氣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