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是祝願古麗卓雅和夜十九的愛情就象古麗河一樣綿長,就如彼嚕迪狐(雙生狐)一樣忠貞不渝!
當聽到彼嚕迪狐時,夜十九一下想到了那顆雙生狐齒。心頭莫名的刺痛,苦笑了一下,他忽然站起。對著那小夥子道:“你敬我詩詞,我怎能不回?來,我也來一首詞回敬你如何?”
聽他也要回應詩詞,附近幾個人都是拍掌靜待。
“狐齒單,成雙難,自尋淒楚夜風寒。
一處相思,一處閑,癡心換得流水緣。
不願今生守,何故來相逢?
暖湖畔,月半彎,情瀾難抑手相牽。
一笑傾城,一笑憐,鏡花水月怎生安?
年少不識愁,夜深春已晚。”
吟罷,將手中酒碗一飲而盡,放聲大笑。
隻是笑得苦澀難言。
一眾草原人哪裏懂得中原詞意,見他大笑,也跟著大笑,紛紛誇讚。
古麗卓雅被安排坐他身邊,心中還有些對他生氣。要知道之前夜十九半擁攬著她,便讓她微生怒意,心中隻罵他好色無恥,占自己便宜。
落坐時還特意離他稍遠一點,免得又讓他占了便宜。誰知他自從坐下,便神情落寞,一個勁地喝酒,對自己更是中規中矩。
古麗卓雅還以為他是因人多,再不敢動手動腳。可漸漸感覺好象有點不對勁,他的神情可不是裝出來的。
古麗卓雅自小和野罕酷林學習中原語,更是對中原文化有頗多了解。此時聽他所吟詩詞,雖然不工整,那股蕭索,癡怨之意卻是噴薄而出。
特別那一句,一處相思,一處閑,癡情換得流水緣。已全是癡怨之意!
忽然想起他摟抱自己時,他的身子似乎比自己還要僵硬。當時自己緊張,沒有多想。現在想起來,他好象並不是要占自己便宜,反而更象是要作給什麼人看似的?
他,要作給誰看?而且當時赫連畫眉可是能看到的,難道他就是要作給畫眉看嗎?
古麗卓雅想到這,連忙向赫連畫眉看去。雖然隔得遠,卻看見赫連畫眉在聽到夜十九吟的詞後,已經哭得雙目紅腫,淚流滿麵。
她忽然想到,難道他們之間出了什麼事情?一個神情鬱鬱拚命灌酒,一個哭得稀裏嘩啦!不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吧?
看到夜十九又倒了一大碗酒,古麗卓雅故作關心,向他湊了湊。
夜十九已是八九分醉意,感覺身邊有人靠過來,以為又是有人要敬酒。半轉過身,舉起酒碗,道:“來,幹了!”
待看清是古麗卓雅,不由臉一冷,就要轉回去。
“不要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嗬!我喝不喝醉?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與畫眉作得好扣!哈哈……”
“你說什麼?我與畫眉作得什麼扣了?”
“做什麼扣?你自己不清楚麼?過了今日,我便遠走他鄉!你休想讓我作你的情郎!?”
“誰要你作情郎了?”古麗卓雅大窘,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大,幸虧此時聲音嘈雜,但也有幾人好象聽到了什麼?向他倆望來。
連忙壓低聲音,“難畫眉妹妹沒和你說麼?隻要你今日假作我的,我的那個啥,幫我擺脫奧爾都的求婚。之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誰想和你有半分關係?”
“嗯?你說什麼?”
“噓!小聲些!”
夜十九的酒意瞬間就醒了一半,但還是有些沒聽清楚。
“你,你不是和她串通好了,非要我作你的情郎嗎?”
“呸!臭美!誰要你作情郎?除了畫眉妹妹能看上你!我古麗卓雅會瞧上你麼?!”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瞞了我什麼?”
“畫眉妹妹沒和你說清楚嗎?她和你說什麼了?”
“她,她隻說讓我來作你的,你的那個情郎,別的什麼也沒說呀?”
“怎麼會這樣?好了,我和你說。我隻是求畫眉妹妹將你借來作擋箭牌的,事情是這樣的……”
古麗卓雅將自己的計劃,一一說給了夜十九聽。
旁邊那些人看到倆人竊竊私語,都以為倆個人正說著貼己的私話。這個情景,誰又會去自討沒趣,前來打擾?
古麗卓雅紅著臉將事情說了一遍。
夜十九這才明白,自己是誤解了赫連畫眉。在向她那處一望,見她在那裏正傷心哭泣,心中痛惜,不由大悔,便要去安慰。
古麗卓雅見他要去,一把將他拉住。
“喂!你先別去!現在你可是我的那個,你現在去找她,豈不穿了幫?”
夜十九又是悔,又是難堪,剛剛那首詞聽在赫連畫眉耳中。不知將她的心傷得有多深?可此時又去不得!一時在那裏坐立難安。一雙眼睛再無它顧,隻是望向赫連畫眉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