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曖昧的誤會(2 / 3)

本來想在陳少安那裏多少得到點安慰?但在陳少安那暖昧的目光、猥瑣的笑容下,石九悔得腸子都青了!

石九鬱悶的真快要有殺人的衝動了。

天哪!這樣的事,怎麼讓我就攤上了呢?!石九躺在那淺坑中心情鬱悶,忿忿地想著。

他想繼續練一下功,可是心境卻怎樣也靜不下來。索性不在練了,仰躺在那裏看夜空中的點點繁星。

滿腦子都是剛剛發生的那件事的回放,我怎麼那麼笨呢?當初看見她身形,就該猜出那是一個女子呀……

不過她身上的清香味真好聞,那難道就是老三叔說的胭脂香麼?

還有……手臂下壓的那軟綿綿的感覺?……哎呀,我想什麼呢?不過……那感覺確實……

不知不覺中,他竟然睡著了。

"十九哥!那顆是什麼星?怎麼象勺子一樣呀?"

"那是北鬥星!"

"北鬥星?那等媚兒長大以後,就用它給你盛飯好不好?"

"好……"

"十九哥,我聽娘講故事,說有什麼牛郎、織女星的?它們又在哪裏呀?快些指給我看看唄?十九哥……"

"哢!在那裏的那顆是牛郎星,這裏的這顆就是織女星了!"

"喔!那十九哥!那條銀河哩?"

"那一條密密麻麻的星星河,就是銀河嘍!"

"十九哥!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呀?"

"這都是三叔教給我的,等你在長大一點!三叔,也會都教給你的!"

……

"不!不!……我不和你們走!十九哥!快來救救我!……"

"別打我十九哥呀!嗚嗚……你們這些壞人……十九哥……"

……

手用力抓住一把草皮,手指深深插入土中,心中一陣難言的痛!

"啊"地一聲低喝。

石九謔然而醒,天色已亮,自己還躺在那個淺坑中。好多年沒作過個這個夢了,今天是怎麼了?又作了這個讓自己無時無刻不心痛的夢!

看到手中的草皮,突然潘然醒悟,哎呀!我正在值哨!自己怎麼能睡著了?

"醒了?石九呀,不是三叔說你!雖然說你昨晚因為那件事……哦,雖然有點景,弄得身心俱疲的……嘿嘿……"說到這,陳少安挑著眉毛一臉猥瑣的笑看著。

"但是!也不能在值哨地時候睡著了啊?下不為例啊!"

陳少安擠眉弄眼的笑著,眼神已猥瑣到了極致,石九順勢將抓在手中的草皮砸了過去。

陳少安晃身躲過,故作一本正經。

"好了!先去吃了早飯,一會兒該起程了!再好好和三叔說說昨晚怎樣……"說著一抬手,又將一團事物拋了過來。

石九接在手中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方手帕。隻是那上麵浸染了一片片的血漬,正是昨夜赫連二小姐給他捂鼻子的手帕。

"也不知你昨夜怎麼想的?怎麼能連訂情信物都給丟了呢?真是年輕人,一點點的經驗都沒有……"

陳少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搖了搖頭還欲在說,卻看見石九黑著臉又摸起一把石礫,忙不迭地轉身就跑。

一麵跑著還不忘回頭叮囑:"記著清洗幹淨了嘍!別忘了貼身收藏……這可是訂情信物呢……哎呦……臭小子!你還真打呀……"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石九翻身騎上馬背。

前方駱氏商隊已經整頓完畢,開始啟程了。

由於前方有駱氏商隊,所以楚重山將前方的作哨探的高六撤了回來。

又在馬隊兩翼增派了人手,越深入草原危險就越大,又派了兩個遊騎在遠處哨望。

隊伍裏的人都暗自多了一份警惕,楚重山依然和陳少安在馬隊後麵殿後。

石九如昨日一般在隊伍的中間,隻是他總感覺有些不自在,因為那輛馬車也是在隊伍的中間。

他總是隱約感覺到馬車中,有雙眼睛在偷偷地看他。他始終不敢抬頭,因為臉上的形象實在是慘不忍睹,那嘴唇已經腫得象一根香腸!

偶爾抬頭時,耳中仿佛聽到車中發出一陣兒輕輕的嬌笑聲。

石九聽見笑聲,連耳根都紅了,頭垂的更低了。

實在受不了了,石九放慢了馬速,等待楚重山趕上來。

石九要求去遠處兩側仔細探察一下,楚重山看著石九鼻青唇腫的模樣。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臉上神情古怪,憋得十分辛苦。

楚重山一個勁地逮著石九的臉猛瞧,楚重山心下也暗道:"二小姐下手果然夠黑!也夠重!"

石九看到楚重山的神情異樣,就猜到陳少安必定將昨夜的事已經說給了他聽。

狠狠瞪了一眼正賤笑著的陳少安,也不等楚重山回答,轉身策馬狂奔而去。

果不其然,他剛掉轉馬頭,身後就傳來兩人的大笑聲……

縱馬狂奔,也不知奔出了多遠?才拉住馬韁繩。

他必竟年少麵嫩,又從不曾經曆過昨夜那種尷尬事情。現在陳少安和楚重山又是一番調笑,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臉了。

石九放馬遊韁,任那馬兒啃著地上剛露嫩芽的草皮。自己躺在軟軟的草地上,什麼也不去想?隻是入神地看著天上的白雲發呆。

突然身下的草皮輕微地顫動了幾下,石九忙側身趴在草地上,耳朵緊緊地貼在草地上凝神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