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哥這麼看重我,我真是榮幸。”我說,我覺得我並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我來。
“因為你給我們帶來運氣,上次我們在祭壇裏,如果不是你的運氣好,怎麼可能得到白玉菩薩。我和巴桑也掉進了別的機關裏,卻沒有那麼的幸運,好不容易找到了出路,剛出來就被你的好朋友許少飛給抓住,不給吃不給喝的,最後還差點兒被活埋了。你說我倒黴吧。”
“就因為個你才帶上我?”
“嗯!”
當是我就想罵一句去你媽的吧,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說這些話恐怕連鬼都不會相信你,更何況是我。我看看獨眼,獨眼一人的無奈,再看看雷雲,她麵無表情。
車子在川流不息的市區裏扭扭曲曲,但是沒有停下,而是停下了遠郊的一塊荒地上,“天卓,這裏車子不能走了,我們隻能走過去!”
我們下了車,我向四周看了一眼,前麵是大片的荒地,差不多都是半人多高的荒草。這他媽的什麼鬼地方,小眼睛看出了我的疑惑,說:“這裏是我老丈人的基地,你也知道,幹我們這行的,是不能見光的,這裏我們的核心,所以要萬般小心的。”
“這個我知道!”我點點頭。小眼睛這麼一說,我就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了。瞿白空也有基地,好像也在郊北,具體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反正挺隱秘的,知道的人隻有那麼幾個,我想許少飛也許知道,但是鬱曉寧就不見得知道。因為她在瞿白空的那股勢力裏比許少飛的地位要低。
小眼睛說這裏是他的老丈人的基地,我有點兒吃驚,他什麼時候又蹦出個老婆來。但是想想,我們從來沒有談到家常,所以不說也是很正常的。而且我也知道,能搞到這樣的一個基地,說明小眼睛的老丈人一定不簡單。
“我們要走多遠?”我說。
“不算太遠,走路的話,大約隻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而且這裏隻能通過步行。”
前麵是一條小路,我們順著小路向前走去,不時有人從草叢裏出來和小眼睛打著招呼,看來這裏的安全措施很不錯,搞得很像一個獨立的王國,很難想象,在這樣的社會裏,搞這麼一個基地,得需要多大的能力。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前麵就是茂密的樹林,我回頭看看,後麵的荒草連成一片。我心裏不由和驚訝,如果現在讓我走回去,我可能都會迷中。在樹林裏又左轉又拐的,穿過樹林,前麵就是幾間房子,很普通的房子。我看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頭正站在門口,對著我們笑,一邊笑一邊向我們走來,說:“夥計們,都別幹了,今天有貴客到了。”
房子前麵的院子裏,幾十個夥計正在用我沒有見過的工具處理著一些帶泥的瓷器,青銅器。原來基地就是這個樣子啊,我還是第一看到,看樣子這些東西都是土爬子們剛剛從地下倒出來的冥器,這些夥計都停下手裏的活,站起身來,目光裏都帶著好奇。
這時候一個夥計小跑的到了這個老頭的麵前,笑嗬嗬地問:“月叔,這幾個人是誰啊?”
月叔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說:“小李子,他們可是我們的貴客呀。”
“小娃子,你就叫呂天卓是吧?”
我點點頭,“我是。”
“我們還真是有緣分,這樣吧,大家都叫卓哥。”月叔朝家大家招呼道。
於是大家一起起哄,一齊叫道:“卓哥好!”
我一臉的黑線,看著月叔的臉,草,別人叫你月叔,管我叫卓哥,我豈不是成了你的兒子輩嗎?這是在侮辱我嗎?
月叔也看到了我的臉色不好看,拉起我的胳膊說:“卓娃子,別不高興,卓哥隻是個稱呼,你也知道道上的稱呼哥和叔都是一個意思。對了,長毛,你快進屋,把那個最好的那件東西給我拿出來,送給卓娃子的未婚妻一個見麵禮。雖然這東西談不是值錢不是錢,但是絕對珍貴,隻有珍貴的東西才能配的上天卓的媳婦兒。”
我看到月叔見麵就送給雷雲東西,明顯是給我一個台階。如果不是這樣,我真想離開,是你們請我來的,不是我來求你們的。但是現在我當順著台階下,這裏是人家的地盤。
長毛很快從屋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之後,我看到盒子裏麵的東西,立刻就驚呆了。
因為盒子裏裝著是一件嶄新的而且發亮的青銅物件。
正是許少飛曾經說過的瞿白空在廣西找到的那件首尾相連的圓形的青銅腰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