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沙漠之行(2 / 2)

從小跟著瞿白空長大,做這行的人,最忌諱這樣的話。很多人說自己生生死死沒關係,如果別人對他說,他就會急。我也受到了瞿白空的感染,特別不愛聽這樣的話,下意識的離巴桑遠了一點兒。

長毛意識到了,於是插話與巴桑說起了別的。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我們終於走到了木撕塔,遠遠的就能看到一些殘破的建築。我無意中看了一眼巴桑,他看著遠處的那些建築,臉色變了,但是馬上又恢複了。這個細微的變化我不會看錯,我的眼睛也沒有問題,自然而然的產生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或者說,巴桑知道些什麼?

我開始注意巴桑,他突然一言不發,帶著我一直前進。其他人好像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兒,開始長篇大論,胡吹亂侃。

巴桑的變化讓我提心起來,我聯想起了很多。這是為什麼呢?如果巴桑有問題,突然對我們發難,就算不動手,趁機溜了,我們可能會困死在這裏。

看看四周無邊的沙漠,才知道我們的渺小,也隱隱的為安全擔憂。

我決心問問長毛,所以我裝做累了,走以了隊伍的最後麵。長毛的馬上就發現了,走到我的身邊,扶了我一下,說:“怎麼?受不了了?”

我搖搖頭,說:“女人都不怕這裏,我怕什麼?”

長毛便和我一起走在最後,想想這個巴桑不是小眼睛的朋友,隻是花錢雇來的向導。我悄悄地問長毛這個巴桑可靠嗎?

“怎麼?你信不過他?”

我點點頭,“他有心事。”

“怎麼?”

“他和剛才不一樣的了。”於是我把巴桑的變化告訴了長毛。

長毛聽完,不由地說了一句:“還真是有點兒!我們走在後麵,小心點兒。看看他想做什麼?”但是長毛想了想又說,“小眼找的人,應該靠的住,也許是你想多了。”

我相信長毛的話,於是慢慢的點點頭。但是他卻一直和我直在後麵。

但是離木撕塔越來越近,我就感覺巴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有心事都寫在臉上,獨眼看出來了,知道了原因後,說:“如果哪裏不對勁兒……就……”他沒有把話說完,卻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我看這次我們來這裏不值得,眼前一片漆黑,就跟著來了,什麼都不知道。”雷雲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上來了,對我說。

“就算能夠找到白玉菩薩,到時候出現了什麼情況還不知道。”獨眼說。

“草他媽,總是說合作,合他媽的作,現在用我幹什麼還不知道呢?”

“先不想這個了,如果有什麼事,讓他們打頭陣,我們在後麵看看情況。”

真難過,合作來合作去,我們幾個人畢竟屬於不同的勢力,心不會凝聚在一起,我對這次沙漠之行的前景不是很樂觀。

人們都說,望山累死馬,但是在沙漠裏也差不多一樣。明明看著遠處就是隱隱的建築群,可是走起來,我們竟然走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起了點兒小風,巴桑說我們這裏宿營。

在沙漠裏宿營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如果不懂隨便找個地方住下,半夜的時候,很可能會被流沙給埋了,死的無聲無息。

而且沙漠裏很多蠍子都是晚上出動的,如果蜇上人,不但疼的要死,而且還可能會感染上傳染病。

我聽完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被巴桑的話說的發毛,蠍子是我最怕的蟲子,小時候有一次,我被蠍子蜇了一下,足足一個星期都不敢走路,很可怕。晚上恐怕我是睡不好了,我寧可一夜不睡,也不想被蠍子蜇。

晚上我怎麼也睡不好,後來聽到風吹帳篷的聲音,我醒來。看著雷雲他們睡不很沉。我輕手輕腳想走出去透透氣,可是我剛露出頭,就看到小眼睛和巴桑靠的很近,圍著火堆小聲交談著。

他們離我很遠,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我卻看巴桑用力的拍拍小眼睛的肩膀,然後又把手裏的酒碰了一下瓶子,一口氣喝完。

很明顯,他們兩個絕對不是普通的雇傭關係,但像是老朋友。

長毛不是對我說他們和巴桑之間隻是金錢關係嗎?

他媽的,長毛又他媽的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