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望說的沒錯,這個村子裏果然一個人也沒有,都是空房子,而且可以看的出來這裏的人曾經非常窮苦,連件像樣的家具也沒有,上麵落滿了厚厚的灰塵。而地上這些新的腳印也像是圍著村子亂轉,而且越來越多,好多屋子裏都有踏過的痕跡。
“看樣子有人和我們一樣,想在這村子裏發現點兒什麼?”
想想瞿白空還的雷東封,或者是呂丁默他們當年走南闖北去那麼多的地方,膽子是天生的還是後期慢慢磨練出來的,這不重要,現在看來我是做不到。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們在村子裏轉了很久,也沒有去理會那腳印,在一家沒有腳印的屋子裏我們發現了線索,不由的讓我們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間屋子裏很幹淨,沒有一絲的灰塵,屋子很大,桌子放著幾張,上麵都擺滿了碗筷,看上去很像過去的酒館好多人都坐在這裏吃飯,而且飯碗裏還冒著熱氣。
這說明了什麼?
這個村子絕對有人,而且人剛剛離開,可能遇到了什麼突發的情況,都沒在這裏。桌子上那盞昏黃的油燈散發著有氣無力的光芒。
剛剛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如果這裏有人遇到突發情況,碗筷怎麼會擺放的這麼好,好多飯都沒有吃完人就走了。
我當時就說道:“你們看,會不會我們進村的時候被人發現,我們手裏都帶著槍,村子怕我們是來搶村的,都藏起來了嗎?”
“這個倒是有道理,可是這多麼從怎麼會在一起吃飯,這正常嗎?”
“有的地方就有這樣的風俗,大鍋飯。”這一點兒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不過在這個落後小山村裏,也說不定保留著這個習俗。
這間吃飯的屋子是外堂,兩邊還有屋子,高大望和獨眼龍向西邊的屋子走去,推開門,用手電照了下,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們還以為他們兩個遇到意外,但是我衝到他們跟前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你們怎麼了?”雷雲在後麵拍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人擋住了門口,我們無法看清楚屋子裏麵的情況。
他們兩個慢慢的讓開路之後,對我說:“呂老弟,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隻看了一眼,差點把嚇死,屋子裏麵密密麻麻,全部是牌位。蜘蛛網密布當中,那些塗著血色紅漆的牌位是多麼的陰森可怕。
“草他媽啊。”我不禁的罵了一句,忽然又想笑。但是我忍住了。我知道我已經恐懼到了極點,隻能用笑聲來平衡內心的恐懼,就像看恐怖片,越是害怕的片段觀看的人就會發笑。
高大望穩了穩心神,平靜的走進屋子裏,撥開髒亂的蜘蛛網,掏出火機點著了牌位前麵那支早已經熄滅的蠟燭。
屋子裏亮了起來,更讓我恐怖的卻是這些牌位上麵跟本沒有名字,上麵大多寫著:男,二十三歲,故。女,四十二歲,故。他們媽,這是搞什麼名堂,牌位上麵不寫名字,寫的都男女還有死亡時候的年齡。
在中國廣闊的土地上,殯葬的方式很多,但是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寫的。時間一長,誰還能記得牌位上死的到底是誰。
“我們可能已經被危險包圍了。”雷雲說,“這裏不正常,太不正常,我感覺有點兒冷。”
“我求求你了大小姐,你膽子大,不怕,我膽子小,你再說,我真的要暈過去了。”
“先不吵,你們看那是什麼?”獨眼龍用手電照著放置牌位桌子的下麵,那裏竟然有一隻小木盒子。獨眼龍從容的鑽到了桌子底下,拿出小木盒子。小木盒子很粗糙,就是用幾塊木板釘在一起的,上麵已經落滿了灰塵。
他輕輕的打開一看,裏麵看著一本薄薄的冊子,翻開冊子,裏麵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