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去!”鬱嘵寧一把攔住我,神情變得嚴肅,“現在不是見他們的時候。”
“為什麼?”
“大炮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那我等他醒過來我找他們對質,為什麼要陷害我。”
“天卓,你別做夢了。”鬱曉寧一盆冷水潑在我的頭頂,“就算他們陷害你,你說他們會見你嗎?你想見他們,他們未必想見你,你不明白嗎?”
我立刻起來,是啊,無論他們是不是陷害我,都不會見我。
“六叔秘密來見你,你應該知足了。天卓,如果現在再出什麼事,恐怕六叔也保不住你了,你若公開露麵,我想打在背後打你黑槍都是有可能的。”
我沉默了,鬱曉寧說的一點兒沒錯。瞿白空偷偷看我,就是不想被外人知道,也是為了我的安全,可是這並不代表我的身上的黑鍋沒沒有了。我這樣一走,更多的認為我一切都是我做的。雖然很想與大炮他們對質,但是現在看來沒有這個機會了。
最後,瞿白人又見我一次,我就這樣背著報複灰溜溜的走了。未來的路我不知道應該往哪裏走,中國那麼大,我竟然不知道去哪裏。鬱曉寧在我走了之後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如果我實在瀑不下去,就是長樂這個地方。
長樂的鬱曉寧道上的朋友,也是幹我們這行的,不地不是我們勢力,這股人力量比較小,沒人把他們看在眼裏,隻能在道上小打小鬧著。雖然錢掙不了多少,但是很安全,不會有人會吞掉這樣的勢力。
按照鬱曉寧的告訴我的地址,我很快找到了這個叫王萬全的人。他看上去比鬱曉寧要大上十多歲,但對鬱曉寧還是很尊敬,一口一個寧姐的叫著。
王萬全這股勢力一共加起來才十多個人,人不可能分工行事,所以收到什麼貨出什麼貨都在一起,掙來的錢都是二一添做五,三十三十一,平均分配。就連盜墓這麼危險的事情大家也要一下去,如果誰死了,那麼大家就拿出錢給他安家費。
我很喜歡這樣的經營方式,這樣也好,大家沒有什麼勾心鬥角,不至於像瞿白空那股勢力裏一樣,拉幫結夥亂做一團。經過兩天的相處,王萬全這個人還可以,是這裏的老大,但卻沒有老大的架子,沒事我們就圍在一起喝酒。他這個人就是話多,有點像娘們兒一樣八卦。
王萬全曾經屬於江南楚子胡的人,可是因為他這個人處世不圓滑,心直口快,得罪了不少人。在內部混不下去了,他就到了各個的堂口,可是後來堂口也混不下去了,因為喝多了摔了一個不值錢的玉瓶。在我們那裏,本來是很小的事情,在運輸過程中損壞是必不可免的。
可是他人緣不好,這件事可就鬧大了,最後有人竟然提議把他點天燈。(這裏的點天燈不是像某些小說的那樣是競拍的一種方式,這裏所說的點天燈是把人澆上汽油給燒死)這當然不可能發生的,但同時證明報他的人緣有多壞,最後王萬全默默的離開,又拉起幾個兄弟單幹了。雖然這個行業裏是絕對不允許的,但楚子胡念在他辛苦多年,也沒有為難他,告訴手下,睜一隻眼閉一眼罷了。
這樣他才自己單幹這麼多年相安無事。他自己也清楚,不能幹大了,否則樹大招風,麻煩可就大了。
後來我才知道,王萬全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
過了十多天的一個晚上,我們這裏隻剩下我和王萬全兩個人,其他的兄弟有事還沒有回來。他說要對下下館子。
我們這裏窮的要死,離我們這裏五百多米地方倒是有一家小吃店,那裏的飯我吃過,做的非常好,保證你吃一次不想來第二次。王萬全每次有空都說帶我去那裏,我一次又一次的婉言拒絕了。
最後,我實在禁不住王萬全的界石兼施,這才答應了他。我還提前聲明:我隻喝酒,不吃飯。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說:“沒問題。”
王萬全喝了幾口之後,滿嘴就開始跑火車了,他竟然對我說他曾經當過特種兵的師長,一身本領卻無處發揮,隻能安心在這個破地方生活了。然後對著飯館裏的那個小姑娘可就聊上了,一聊就沒完。
我看看那個小姑娘,長的實在不怎麼樣,皮膚黑,大腦門,嘴更大,個子又短,我真的看不出來這姑娘哪裏好。但是在王萬全的嘴裏她成了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了,弄得人家小姑娘走也不離,聽也不是。
王萬全喝多了,最後竟然是我付了錢,拉起王萬全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