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隻要能看懂照片上的文字,就知道劉少波臨死之前到底說了什麼?我決定馬上去一次中山大學見見這位杜教授。財付通笑著對我說:“這個杜教授可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不正常!”我不能理解這三個字的意思,皺了一下眉頭,說:“喜怒無常還是神經病?”
“這倒不是,他這個人有個特點,如果想請教他,他得看你順眼,他看著不順眼的人,說什麼也不會見你。這些字也是一樣,隻要他感興趣的他才會幫你破譯,不感興趣的,對不起,沒空……”財付通兩手一攤,“他就是這種人。”
“架子到是不小。”
“不過我可以幫你試試。”
“你能聯係的上他?”
“曾經我當過他一年多的學生。”
既然如此,那就馬上行動。我帶著財付通還有鬱曉寧兩個人開車飛快的前往中山大學。中山大學在我們省裏可是數一數二的,學校裏的教授大多都有真材實學,不像有的大學,“磚家叫獸”的一大堆,天天就會在報紙上胡吹亂侃。
中山大學離我們這裏不算太遠,開車如果不堵車的話,大約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時間差不多到了十二點半,離中山大學還有二十分鍾左右路程,就開始堵車。這也難怪,下班的高峰期,行人沒有紅綠燈的意識,大搖大擺橫穿公路。路遠路近的車主們沒事就開著車子上下班,就好像油不花錢似的。能不堵車嗎?
我在車子裏坐的心煩,看著如長龍的車隊有氣無力走走停停的向前蹭,心裏一陣陣的煩躁。打開音樂,電台裏正播放著那首我不喜歡聽的《江南“死帶偶”》,勁爆的音樂讓我更煩,狠狠的按了一下關掉了。
“不對呀,今天怎麼堵的這麼厲害?”財富通把腦袋伸出車窗向遠處望去,“我看前麵可能是撞車了吧。”
“你對這裏很熟悉?”鬱小寧不知道財付通在中山大學上過學。
“兩三年前,我在這裏待過一年,對附近的交通情況有一定的了解。”
車隊前進了二十多分鍾,終於到了紅綠燈的前麵麵,十字路口那裏果然有兩輛車撞在一起,一輛豐田凱美瑞被一輛解放半掛撞得粉碎,隱約可見豐田車裏的車主已經死了,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兩眼瞪大,看到此情此景,鬱小寧連忙用兩手捂住自己的雙眼。
“這裏可是禁止大貨車通行的,我看半掛司機少賠不了錢。”財付通接著感慨道,“人死就是這麼的快,轉眼之間一命嗚呼!”
“你少說兩句吧,你可知道這要讓家人知道了得有多傷心嗎?”鬱小寧瞪了一眼財富通。
我緩緩的過了紅綠燈,財付通再次把頭伸出窗戶,想看個究竟,我笑著說:“你最好把腦袋縮進來,別一會兒又一輛半掛把你腦袋擠碎了。”
“我命大!”當我們車子繞過粉碎的豐田車,財付通念起了汽車的車牌號:“贛CWC這個車牌子我好像從哪裏見過,好熟悉的樣子。”
我和鬱小寧都笑了,我說:“你不是看車牌熟悉,你是看WC熟悉吧。”說完,我一腳油門就踩到了底,車子飛一般的衝了出去。
“不對,停車!”車子開出一段距離之後,財付通對我大喊了一句。
我被他嚇了一跳,“幹什麼!”
接著傳來一句讓震驚的話:“那輛車不是別人的,是杜之山的。車裏死的應該是杜之山。”
“你說的是真的?”
“不會有錯的,剛才我說過,那輛車的車牌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快回去!”
我立刻把車子拐到了人行便道上,連車門都沒有關上就從車裏跑了回去,心裏不由的想:“不會這麼巧吧。”
當財付通跑到豐田車跟前,立刻就愣住了,他指著車裏的人對我顫抖著說:“沒錯,這個人就是杜之山。”
遠處響起了警笛的聲音,我拉起財付通對他說:“我們走吧,這個人已經死了,既然人死了,就毫無意義了,接下來我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