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若素,淡然如水,靜如蘭花,笑若秋菊。
捫心自問,如果是她的眼睛瞎了,而且一瞎便是許多年……
唉,
南宮雪海歎了一口氣,自嘲的撇了撇嘴,黯然的搖了搖頭。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不得不承認――她不如他。
夜疏影這個朋友,果然值得一交。
“雪海……”
“恩?”
“這另一樣……是不是更加的難辦??”
兩人靜默了片刻,夜疏影纖長又濃密的睫毛煽動了兩下,語氣輕柔的揣測道。
南宮雪海愣了一愣,眸光閃了一閃,挑眉道,
“疏影,為何這樣說??”
“嗬嗬,直覺。”
夜疏影淡笑的說了兩個字。
“嗬嗬……”
南宮雪海素指繞弄垂落的長長秀發,紅唇一彎,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對,也不對。”
“哦?”
夜疏影的嘴角噙著一絲興味,微笑著期待下文。
“恩……這另一樣麼,說難也難,說易也易。疏影,你能先回答我一個,咳咳……比較私人的問題嗎??”
天地可鑒,她可不是存心打聽別人的隱私。
夜疏影挑了挑眉,嘴角一勾,模棱兩可的回答道,
“哦?那就要看雪海問的是多私人的問題了……”
南宮雪海輕輕笑了兩聲後,才試探性的問道,
“……疏影,可有妻子??”
“啊?沒,沒有啊。”
半響,夜疏影才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他的一張清秀至極的俊臉已然暈紅一片。
他實在沒想到,雪海要問的竟然是……是這種問題。
饒是向來沉靜自持的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見此情景,南宮雪海黛眉一揚,微勾丹唇,明眸善睞,顧盼生輝。
“歐,那……未婚妻呢??”
古代不是最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夜疏影眉峰顫了一顫,
“沒有。”
語氣較之前,平心靜氣了很多。
心中縱然疑惑不解,但夜疏影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因為他相信,雪海既然開口問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歐,那,那……紅粉知己呢??”
其實,她更想用的是情人二字。
她擔心夜疏影聽了會反感,所以斟酌了一個比較文雅的詞兒。
隻見夜疏影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他搖了搖頭,
“也沒有。”
“啊,也沒有啊……”
南宮雪海蹙著眉喃喃自語道。
這,可如何是好,怎麼著也得有一個呀。
難不成,難不成,到時候,從青樓楚館弄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姑娘來??
隻是……靠譜嗎??
南宮雪海的目光從上到下對夜疏影掃了一遍,心中一時躊躇不定。
聞言,夜疏影劍眉抖了一抖,一隻骨節勻稱的右手細細的描繪著茶杯上栩栩如生的錦鯉圖案,言辭懇切的問道,
“雪海,究竟有何為難之處,不妨直言。”
“唉……”
南宮雪海沉默了幾秒,無奈地輕歎一口氣,道,
“另一樣就是,在你解毒的一百零一日期間,必須時時有一位女子陪伴左右,以便,以便……”
“以便……男女雙修,是嗎??”
夜疏影心領神會的接過了南宮雪海的話茬。
“是。”
南宮雪海點了點頭,進一步的解釋道,
“鬼麵五彩金剛蜘蛛的毒是至剛至陽的毒,況且你中毒時間又太長,毒液已滲透你的奇經八脈,再加上你……你又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如若不與女子雙修,陰陽調和,恐怕會氣血逆轉,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