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這還差不多！”水如煙臉色變得那叫一個快，前一妙還唉聲歎氣、陰雲密布，後一妙就笑逐顏開，雨過天晴了。
丫的，這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老-小-孩！
看來為了避免自己也變成神-經-病，得趕緊把她打發了，好回屋睡覺去！
“前輩……”
“丫頭……”
“您先說……”
“你先說……”
兩人好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樣，異口同聲，彼此驚得一愣神，繼而又相視一笑。
“前輩，還是您先說吧！”
哼！本小姐秉承尊-老-愛-幼的原則，且先讓你一回。
“歐，那好吧。”水如煙燦爛一笑，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還遞了一個‘孺子可教也’的讚許眼神給歐陽雪海。
可伶的水如煙啊！若是知道了某女的真實想法，還能笑得出來才怪，不被氣的吐血就阿彌陀佛了！
“丫頭，這如意神鐲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但是對於你，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你就收下吧，如何？”
不知何故，此時的水如煙給人的感覺，仿佛就是秋天泛黃的落葉，隨著微風翩翩飛舞，隱約多了幾絲傷感和淒涼……
“晚輩並不想拂了前輩的好意，實在是因為這個禮物太過貴重了！”
這樣的情，這樣的景，與過逝的南宮婉兒似曾相識。
不知是否與原來的歐陽雪海有關，正常跳動的心髒突然間如同被錘子狠狠得一砸，撕裂般的疼痛從心髒到四肢蔓延開來，喉嚨一哽噎，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了。
罷了罷了，相見就是有緣，即便是個爛攤子，她也接了，誰叫自己心軟了呢！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船到橋頭自然直，事到其間，道在人為。
“這樣吧，前輩，您說說要給我的理由或條件，沒準兒我會改變主意也不一定。”
水如煙聞言，眉心微動，任由心緒紛飛，長長密密的睫毛略略抖動，遮住了眸中閃爍的星光。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丫頭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刀子嘴豆腐心的主！
若無其事的拿起茶杯，指腹輕輕撫摸著光滑的紫竹紋理，心中卻猶如打翻了調料瓶，欣慰，期望，喜悅，哀怨，苦澀，悲傷……種種情感交織在一起，五味雜陳，慨歎良多。
唉……真是可惜啊！要是能夠早些遇到這個心愛的徒弟就好了！自己也能有充裕的時間來悉心指點和教導她了。
看看，看看，人哪果然都是貪婪地，自己也未能免俗哇。有一了，就會想二，有二了，就會想三，……諸如此類，無窮無盡也。其實回頭一想，人啊要知足常樂才好，沒有十全十美，有十全九美也不錯，不是嗎？
“誒，前輩，怎麼了？前輩？前輩---！！”
歐陽雪海看著水如煙表情呆呆地拿著個茶杯，也不喝茶，也不說話，實在忍不住輕輕的晃了一下‘神遊外太空’的某人肩膀。
I服了U！假如不是看到某位大仙眼睛還偶爾眨那麼一下，還以為她老人家與周公約會去了呢！
“嘿嘿，不好意思啊，丫頭，一不小心……吭吭……閑話少說，咱們回歸正題啊！這事啊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反倒不知從何說起了。”
“嗯？那就撿重點說，晚輩——洗耳恭聽！”
囉嗦！她可沒那美國時間聽什麼長篇大論，歐陽雪海嘴裏無聲的哼了一聲，不耐煩的回答道。
“奧……好！”
水如煙一怔，含笑著把未喝過茶水的竹杯輕柔放到桌子上，起身慢慢的走到竹樓邊緣的欄杆旁，素白玉手靜靜的搭在上麵，眼神如淙淙流過蜿蜿蜒蜒的溪水，幽幽的望著遠方。聲音猶若天上行蹤不定的浮雲，飄然而悠遠……
“與其要我說把手鐲給你的理由或者條件，不如說——是想讓你幫我實現幾個願望罷了。”
“願望麼？！具體幾個，說來聽聽！”
歐陽雪海轉了轉黑寶石般的眼珠，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麵，這是前世自己出任務之前，和組織老大談判時經常會出現的畫麵。
“嗯……三個吧，三個就夠了，嗬嗬！丫頭啊，放鬆，放鬆，不用那麼緊張啦！願望嘛，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其實就算你不能幫我實現，也沒什麼的。”
看歐陽雪海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水如煙啼笑皆非，這丫頭還真是謹小慎微呢！不過，有這樣的徒弟，她很欣賞，哈哈！
歐陽雪海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的說道，“前輩，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如果您……”
“我說，我說，第一個，我希望你能拜我為師，可否？”
水如煙一見未來的徒弟有失控的趨勢，趕緊見縫插針的搶過了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