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查出了證據。”
染枝聲音不大,卻是又驚到了顧淮,她連忙問:“什麼證據?”
“我……我與金兆兩情相悅的證據。”
顧淮不用想就知道金兆定是那日那位打折了腿被丟出去的人,隻是她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被落實了下來,隨即又道:“你把事情的緣由重新說一遍給我聽。”既然能查出證據,想來就算是偽造的,她與那人應該多多少少也相識幾分吧
“他於我有救命之恩。”染枝想了想接著道:“一個月前我去街上買胭脂,突然就衝來一匹脫韁的馬,金兆救了我卻也受了些皮外傷,那日我去看他,誰知後來竟失去了意識……”
“四姑娘怎麼說?”
“四姑娘與她人說是我與金兆二人情不自己,私下裏卻告訴我這件事與其他的姑娘有關,她插手不得。”
顧淮想了想,怎麼都覺得這件事蹊蹺甚多,便又問了一次:“你,真的沒有得罪什麼人?”
染枝仔細回想了一遍道:“沒有。”
“你再想想,把你接觸的人不論尊卑隻要是剛認識不久的都告訴我。”
“黔子木!”染枝猛然抬頭
“這是個人名?”顧淮嘴角微抽,這名字一聽就是假的
“他是我在三位姑娘的接風宴上見到的,似乎是某位公子的書童。”
顧淮嗬嗬一笑,要不要這麼狗血
“你與他相識時,一旁還有人?”
“沒有,他似乎迷路了,走到了假山那邊我不過就給他指了個路。”
“沒有了?”
“沒有了。”
“你再仔細想想。”
染枝又想了一會兒道:“他要給我銀子我沒收。”
“這就奇了。”顧淮皺著眉,以她的感覺,這件事應該就是事故的引子,隻是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他們又為什麼看不慣染枝甚至陷害於她呢?
顧淮苦思了一番,最後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望著天色已泛紅,沒了法子隻好道:“明日,我們去見見那三人。”
......
昏暗的屋子裏,濃重的熏香味惹得剛進門的女子皺了皺眉
似是不想多留,她看著不遠處的人道:“祖母讓那位南城遺孤查八姑娘的事。”
“怎麼,害怕了?”
“你不是不知道金家的規矩,若是被發現陷害同族,那可是要被趕出去的。”
那人冷笑一聲道:“你覺得那位南城遺孤可以查出來?”
“我就怕萬一。”
“就她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你既如此說了,呢到時候出了事你就自個兒擔著好了。”女子擺了擺手中的帕子“就怕你那位情哥兒到時候不要你了。”說罷轉身就離開了屋子
......
第二日一早,顧淮就帶著染枝離開了自己的院子
最後還是決定先找的金兆問清那日的事情,於是便四處打聽問到了金兆的住處。
“金兆?他應該已經離開了雲意吧!”一個與他相識的小廝如此和顧淮她們說
“怎麼會?”染枝驚訝的問道
“他本就是來雲意投奔親戚的,如今被趕出了金家自然就回了老家。”
聽見那小廝的話,顧淮想著查金兆也查不出什麼了,隨即問道:“既如此,你可知金貴川是何人?”
“金貴川?那邊那個就是他。”那小廝指著東邊一個個頭不高長相略顯猥瑣的男子道
顧淮與染枝轉頭望去時那人似乎也有所感,抬頭一看又似是看見了什麼鬼魅,臉色瞬間變的極其蒼白轉身便跑了起來
自然那人是跑不了的,顧淮怎麼說也是位嫡係小姐,一句話的功夫那人便俯首在了顧淮身前
“說吧,為何要陷害八姑娘。”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人似乎害怕的緊,狀似瘋癲,兩個臂膀用力掙脫兩邊的人
顧淮微微一笑,一隻手按在那人的肩上,湊在他耳邊道:“你是不是感覺腳趾有些癢,接著腳底有微微的針刺之感,不過一會兒你的雙腿也會有這般感覺,明天之後就會沒有知覺,七日之內必化成血水,不過你也不必擔心,你暫且是不會死的,一月之後你的全身才會真正化為血水,不過這期間要經受筋骨之痛罷了。”
顧淮看著跪在地下的人眼神說不出的溫柔“我期待你早日來尋我。”說罷便帶著染枝離開了
顧淮她們離開後便又找去了金榭晚所住的樺院
這邊還未進門,便被一位身著華衣的公子哥兒攔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