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眼神幽暗,看著麵前暈倒的婦人,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漠的笑意隨即消失不見。
......
眾人聞聲入內,卻被麵前這一幕給嚇到了。就見那位南城遺孤抱著膝蓋蹲在一個角落了,不遠處是已經暈了的那位名叫秋月的婦人。
“怎麼回事。”金鄂急忙上前把自己的嬌妻抱起放在一旁的軟榻上,聲色嚴厲。而這時一直居於後方的金鈺璟緩緩上前,劍眉微挑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道:“不過是被嚇暈過去了,急什麼?”全程沒有看金鄂一眼,自然也沒有叫出一聲爹。
而金鄂這時那裏還管的了這些,聽了這話立馬按上了嬌妻的人中,隨即半刻不到塌上的婦人悠悠的醒了過來。而這中間時段顧淮自是被人忽略了個透頂。
杜秋月不醒還好一醒來就開始發抖,拉著金鄂的袖擺“老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什麼太可怕了?”
望著眾人疑惑的杜秋月抬起手指著角落的顧淮道“她...她的胳膊......”
眾人滿帶複雜的眼神望著顧淮。似是怕了,女子顫顫巍巍的拉起了衣袖,如白玉般的臂藕卻是堪比世間最醜陋之物,猙獰的疤痕四處亂劃,個個深入骨髓,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可浸的那毒名為上碧落。
——上出黃泉,便見碧落
其意為留你一命出了黃泉,卻也要留些什麼換碧落。即中此毒者,若是不死那麼中毒之處便會黑紋侵入若爛腐之泥,如今顧淮的胳膊便是這個樣子,那些疤痕個個烏黑每條疤痕雖不粗卻是如腐肉一般極為恐怖。
頃刻間,那些個七尺男兒都不忍心看了,何況這裏的女子呢!
眾人看著顧淮的眼神此時已經複雜的不能再複雜了,本想說出口的話這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這胳膊都成這樣了,他們難道還要問一句你的守宮砂呢嗎。
此時居於塌前的金家祖母看著眾人,又是一歎“既如此,此事便作罷吧。五姑娘依舊是金家嫡子今日之事不得傳出。”
話是這般說法,可這世上哪裏有不透風的牆。
這日之後,本盛傳於南城的詩,傳到了這裏,這片雲上之城。
有意人又為這詩加了幾句
南國有一女,挽鬢遮陋色。
琴棋不書畫,姑娘無才德。
貌孤橋上坡,刀痕彎碧落。
若問此子誰,唯有穆宮禍。
桃柳入雲意,平安杏花街。
金銀財寶府,閨中女兒貴。
其中最夭子,銅錢文不值。
可笑今朝醉,清白幾人知?
——此詩名曰,姑娘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