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龍霆這一輩子,做什麼都是全憑興致,又何時在乎過他們領不領情。
真是可笑。
隻是,對著旁邊,一直注意著的林姒,他忽然沒有勇氣去看她此時的表情。
穆騁再一次聲明:“對待人質,我穆騁可不會有任何憐惜,待會可別後悔。”
甚至,神情中有些冷冽。
林姒終於開口,聲音艱澀,帶著怒氣:“咱們早就不是一路人了,誰要你假好心,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吧!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別做夢了。”
龍霆幽幽地瞧著她,那雙深邃狹長的眼睛,帶著任性的笑容:“我樂意。”
“我不需要。”林姒氣急,狠狠地瞪著他。
這個時候,他做這些,為了什麼?
這樣的好心,隻會讓她難受。
龍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直接看向穆騁:“想好了嗎?”
“既然你要這麼做,我成全你。”
穆騁也不多廢話,讓人帶著他們,進了別墅區深處的一戶,直接將他們一起鎖在了一個鐵欄柵裏。
四周是堅固鐵欄杆,縫隙隻能伸出一隻手。
唯一的門上厚重的鎖。
低矮的鐵欄柵,無法站著,兩人隻能蜷縮著身子坐在裏麵,就像是被圈禁的獵物,待在籠子裏待宰。
穆騁站在籠子外,欣賞著兩人一會兒,轉向龍霆:“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可別怨我。”
龍霆仰著頭,看著他:“你就不能給我們準備好一點的環境?”
穆騁嗬嗬笑,眼中滿是得色:“對不住了,你也知道她那身手,一般的地方關不住她,隻有這地方,是她最好的歸宿。”
林姒瞥了他一眼,不過是在報複她將他打傷,又毀了他的手罷了。
將人當禽類關在籠子裏,這種方式,絕對是對人的一種羞辱。
這樣變態的方式,也就這變態會做,隻是,偏偏有個人腦子缺根弦,跟著自己湊這個熱鬧。
穆騁又欣賞了兩人一會兒,交代人看著,心滿意足離開,去準備待會的一場硬戰去了。
等人一走,林姒轉頭,瞧向一旁神情自若,還帶著些愜意的龍霆,簡直想要將他臭罵一頓:“你這就是吃飽了沒事,撐著了?這樣很好玩嗎?”
龍霆驀然睜開眼睛,瞧了她一眼,聽著她的話,不但不生氣,仿佛帶上了笑:“就是吃飽了撐著,礙著你了?”
此時的他們,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互相看不慣,便用這種鬥嘴的方式來對付對方。
林姒真想要刨開他的腦袋看看,此時裝的是不是全是水:“對,就礙著我了,你看,本來這個籠子我一個人還可以躺著睡,你偏偏來跟我爭,你說你是不是故意來我難受的?”
龍霆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會兒,將手往後麵一搭,靠在鐵籠子上,很是愜意地眯著眼睛:“要不你靠在我身上,會舒服一些。”
林姒看了他一會兒,很是泄氣。
就不明白,此時的他,怎麼還能這麼悠哉悠哉,仿佛來這度假。
簡直鬧著玩似得,見此,也不再理會他,開始看能不能將鐵欄柵從裏麵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