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被困在地下秘密基地的人,也感受到頭上隔著一層土的地麵上的不同尋常。
上麵似乎有機器轟隆隆的聲音,下麵有些微的震動,要是被發現了可怎麼辦?
幾個身著白大褂的男女聚在一起,焦慮不安,頻頻往頭上看。
穆查有些焦躁地走來走去,焦躁不已:“爸,怎麼辦?”
“等。”
穆騁吐出一個字,目光死死注視著沉默著的林姒身上,喘息不止。
任是任何一個人,被關在密封的地方險些憋死,都會有抓狂的感覺。
他此時什麼都做不了。
穆查更是煩躁不已,目光一轉,就看到了悠閑地靠在撐住大廳的柱子上的林姒,她微微垂著頭,如同入定,悠哉的很。
越看越不平,憑什麼自己煩躁不安,導致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卻這麼逍遙自在。
穆查走過去,抬起腳就朝林姒踹過去:“喂,你給我起來。”
林姒本垂著的頭,猛然抬起,眼中帶著不耐煩的光。
穆查微微愣住,隻覺抬起的腳傳來劇痛,一陣鑽心的疼。
他的臉頓時疼的扭曲,眼中的驚懼越來越深。
穆查臉色大變:“你你你,你快放了我。”
“別惹我。”
冷酷的聲音,在大廳裏回蕩,林姒冷冷瞥了他一眼,放開手,眼睛微微閉上,靠在身後的柱子上,眉頭微微蹙起。
不能將人帶離這裏,現在還被封在這裏,無法與上麵的人取得聯係,一時也出不去。
也隻能希望上麵的人盡快發現地下。
她微微偏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她閉著眼睛,麵上的皮膚依舊光滑細膩,隻是眉心微蹙,帶著些愁苦。
一根針管插在了她的手臂上,有液體輸進她的身體。
昏睡了十多年,依舊保存的如此之好,可見花了大心思。
她的目光轉到了其他病床上,看著那些昏迷不醒的人兒,眼眸微微眯起。
目光轉向縮在一旁,焦慮不安的那幾個穿白大褂的人身上:“你們將畢生所學,做這樣的缺德事,就不怕遭報應嗎?”
那幾個白大褂在那雙冷酷的目光中縮了縮脖子,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害怕她,目光不敢與她對視。
穆查受了教訓,不敢再往她身邊湊,聞言反譏道:“這是非常有意義的科研項目,能帶來難以預料的成果,你一個女人懂什麼。”
對於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隻有毫無用處的憐憫心,最終什麼都做不成,隻會給男人添亂。
林姒瞥了眼前這個目帶驕傲和鄙夷的男人。
拿活生生的人當小白鼠,獲取私利,這是犯法的,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林姒站起來,就向他走去。
穆查渾身一個哆嗦,防備地盯著她:“你想幹什麼?”
林姒目光陰鬱地盯著他:“要不要,你也試試?沒準能為你們偉大的科研盡一份力。”
“啊!爸,救命啊!”
穆查臉色刷的一陣蒼白。
穆騁不耐地瞪了他一眼,目光沉沉地落在林姒身上,一陣臉還是烏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