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萌想起顧乾啟許給她的一切,是啊!
大別墅、拉風的車、出門有司機接送,回家有保姆伺候,就連吃飯也有營養師合理搭配。
永遠不用愁沒錢用,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為了五鬥米低頭,做著不喜歡的事,天天麵對不喜歡的人還得陪笑臉。
以往那些看不起她的人,會討好她,羨慕她。
除了沒有名分外,實際過的跟豪門闊奶奶無差別。
這樣的生活,對平民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為了這樣的生活,當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跟眾人分享他?我做不到。”
室友一臉驚訝:“沒聽說顧三少養了情人啊!你要是成了他女朋友,不就名正言順了嘛!還能帶著他,去打臉那兩個賤人呢!”
郝萌萌摸上肚子,沉默了下來。
許久,道:“以後,別再提他了。”
那樣的人,太容易讓人愛上,還不如就當從來沒認識過,也好過心傷。
隻是,她想不到,顧三會那麼執著,使她無處可逃。
……
房間裏,水汽氤氳。
林姒閉著眼睛,額頭上冷汗淋漓,屋子裏如同烤爐,那濃鬱的藥香,不斷往她身體裏鑽。
邱老頭正給幾根針消毒,看著她隱忍的樣子道:“最後一次比以往要更加難熬,堅持住。”
針灸清理經脈,是每個月的列行公事,遍布身周的針,將毒血彙聚一起,再逼出來。
血液稀釋了毒液,她身上的毒素自然越來越淡,直到全部稀釋。
而她身體裏的毒素,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門外忽然傳來噪雜聲,讓兩人分了心。
片刻,門忽然被推開。
“小姒。”
焦急的聲音,滿是不可思議。
看著站在門口,臉色越發不對勁的厲靳川,邱老頭臉色當即一變,厲聲喝道:“關門出去。”
厲靳川臉色更加難看,手指緊緊拽起,為什麼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她還得受這樣的折磨?
而他,一無所知。
邱老頭見他沒反應,匆匆過去將人往外推:“沒有經過消毒,怎麼能出現在這,要是感染了就白折騰了,木貳木叁,不準再讓人進來。”
說完,砰的關上門,阻隔了裏外兩個世界。
門外。
木貳看著臉色不對勁的厲靳川,像個小大人似的,安撫道:“厲哥哥,你不要著急,等老師出來,就沒事了。”
厲靳川回身,看著這些孩子問道:“她這樣多久了?”
“從她當我們老師,就開始了。”
也就是說,這麼久,她為了不讓自己擔心,獨自忍受痛苦,心中忽然很難受。
是那種看著愛人受折磨,而無力分擔的痛。
他多麼希望,承受這一切的是自己。
他在外麵等著,不久,顧三怒氣衝衝回來了,整個人灰頭土臉。
“老大,嫂子呢?我找她有特別重要的事。”
他倒是想知道,那女人為什麼不願意接受自己,不願當他的女人,不肯承認孩子是他的,還對他橫眉冷對。
當他女人就這麼糟嗎?
等他發泄完,才察覺老大的神情不太對,焦慮又失魂落魄,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老大。
他驚悚問道:“嫂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