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姒並沒有覺得痛快,隻覺得可笑。
這畢竟是他們的妹妹,就算挽回些什麼,卻沒有贏到半分。
江昊見事已定,對著在場的人道:“我是馮瑩的未婚夫,不願看著她繼續墜落才出麵的,這段錄音真實有效。另外,我相信,一個人的人品,用眼睛、用心去感受,哪怕用時間,總能知曉的。就不打擾各位了,告辭。”
江昊全程都非常紳士,說完,將癱在地上失魂落魄、滿心不安的馮瑩抱起,走出厲家別墅。
靠在他懷抱中的馮瑩,滿臉淚水,卻不敢掙紮半分。
江昊見此,冷漠道:“我說過,害人終害己。沒有人能忍受你一次又一次的自作聰明,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再作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作繭自縛。”
馮瑩渾身一抖,死死咬住嘴,害怕自己惹怒他。
等人離開,厲靳川朝著那兩個同學走過去,目光如劍,冷沉地逼近:“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兩個人不由退後一步,早已被剛剛的那一幕嚇破了膽。
“說話時,左顧右盼,眼神不定,明顯是心虛的表現。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要是再不誠實,讓你們到法庭上去辯白。”
兩人瞳孔一縮,恐懼地看著這個俊朗的讓人移不開眼的男人。
厲靳川可從來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步步緊逼:“汙蔑我的未婚妻,單這一條汙點,就算你們考入再好的學校,也能讓你們以後寸步難行。”
兩人渾身一個哆嗦,噗通坐在地上,惶恐道:“不要告我們,我們也是被人指使的,林姒在學校雖然不愛說話,可是,也從來沒什麼男朋友。三年來,甚至身邊連男性朋友都沒有,偷東西也是莫須有。”
這下,可算是清楚明白不過了,這根本就是一場有人精心設計的烏龍啊!
顧老爺子隻覺自己被耍了,殺氣騰騰問道:“是誰指使你們的?”
“是女人,就是剛剛那錄音裏的女人。”
她說著,伸手指了指他身後的一個婦人:“就是她。”
那婦人臉上有些尷尬,她這麼做,還不是看老頭子的臉色行事。
再加上,薑柯與她感情好,總在一起說心裏話,自然想幫她一把。
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顧老爺子的大媳婦。
顧老爺子隻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難堪過:“都給我滾回去。”
說著,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去。
厲老爺子冷冷哼道:“顧家可真是好家風,汙蔑了人,將兩個清清白白的人踐踏至此,連個歉都不道嗎?”
顧老爺子險些被氣死,更是加快了腳步。
顧家人怎麼還有臉待下去,腳步飛快,匆匆離開。
......
本是一場歡歡喜喜的訂婚宴,就在這樣的鬧劇中結束,隻能無疾而終。
賓客一個個告辭離開,可是神情,卻是難言的很。
特別是看林姒的眼神,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宋雲憐惜地撫著她的肩膀:“孩子,都過去了,隻怪這日子沒選好。下次,下次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幸幸福福的入家門,從今天開始,你永遠都是厲家的人。”
林姒搖搖頭,還沒有過去,隻要她的身世被拿出來說,就得時刻麵對這樣的指責。
隻因為,她擁有了不該屬於她的幸福。
就像普通的姑娘,永遠也不可能與王子在一起。
因為他們的世界,是沒有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