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手就受傷了,還跟沒事人一樣,也不跟我說。演員最是愛惜自己了,哪像你這樣,你可真是……”
寧恒嘮叨著,一邊跟化妝師一起,給她挑選服裝:“手上有傷,好在這是古裝,得挑選一件遮住手的服裝。”
林姒看著劇本,一邊聽著他的念叨,琢磨著對一個人深沉的近乎偏執的愛應該怎麼表達。
心中所愛,愛上別人,那種蝕骨的痛,想想就讓人喘不過氣。心中全是他,裝不下其他人,卻愛而不得,她忽然明白了桑憂的偏執與瘋狂。
她深吸了口氣,心想這隻是拍戲。
寧恒見她這樣乖順的模樣,瞬間沒脾氣了。
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再這樣下去,他非得把頭發給操心白了。
一身大紅衣裳的桑憂站在人來人往的長安街道上,目光透過人來人往的人群,望著喜極而泣相擁的兩人。
隻覺心中一絲一絲的疼,就像是無數螞蟻在啃噬,她皺著眉,目光由疑惑、到委屈、最終是鋪天蓋地的憤怒。
她衝過去,將那女人一掌推開,一把拉住逍遙,又是惶恐又是氣急。
自己一路守護,共患難的人,忽然對別的女子如此親昵,如何能忍。
逍遙一把扶住女孩,反手一掌拍向桑憂,將女孩保護在自己身後,警惕地看著桑憂:“你別傷害她。”
桑憂麵上一冷,伸出手,指向靈霜:“你因為她,如此跟我說話?”
靈霜抬起滿含淚光的眼睛,有些絕望地看向逍遙,眼中的光芒,漸漸破碎。
“逍遙哥哥,她是誰?這段時日,我到處尋找你的下落,一日沒有你的消息,靈霜便寢食難安。你是不是……是不是心有所屬了?”
“逍遙哥哥?”
逍遙眼中噴發出喜色,原來,他就是逍遙。
桑憂手捂住胸口,逍遙的功力越發強勁了,隻一掌就讓她氣血翻湧。她麵色蒼白,卻執拗地上前,不善地看向靈霜:“他是阿呆,就要跟我成親的阿呆,才不是什麼逍遙哥哥。”
逍遙兩手放在靈霜的肩膀上,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身影,他終於尋找到了,也尋回了自己的身份。
靈霜眸中黯淡無光,將他的手拂開,淚珠滴答在他的手上:“可是,你卻是別人的相公了,你不再是我的逍遙哥哥了。”
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逍遙,像是要將他牢牢記在心上,轉身就要離去。
逍遙一把將她摟住,焦急萬分:“別聽她胡說,你聽我解釋,我沒有要跟她成親。”
現在正在調查一樁大案,隻是用一場喜事將凶犯吸引來,空有名頭,而無實質罷了。
靈霜半信半疑,當看著桑憂眼中的淚光,不加掩飾的愛意時,心灰意冷,狠心地將他推開:“知道你無事就好,你既已覓得良人,便不該辜負了她,我們終究是有緣無分。”
逍遙怎能讓好不容易尋找到那抹心心念念的身影離去,忙追了上去。
桑憂一把抓住他,氣急道:“你不能去。”
“放手。”
“不放。”
逍遙無可奈何又氣急敗壞:“你救了我,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唯獨這顆心,給不了你。”
桑憂猛地退後一步,看著越行越遠的人,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