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目光轉向蹲在地上,警惕著自己的拉布拉多犬。
嘴角一勾:“狼崽子,咱們又見麵了。”
“嗷——”
阿聰瞬間抬起爪子,戒備地盯著他,像是要隨時撲到他身上。
林姒挑眉,他們認識?
“三年前,我被這小狼狗咬住手臂,鮮血淋漓,至今手臂上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男子站起身,一身古韻長袍,繡著秀雅青竹,站在那裏,豐姿奇秀,美玉無瑕,看不出年齡,舉手投足給人高貴清華感。
“而它的身上,被我的匕首,劃了道口子,難怪現在還記恨著呢!”
男子依舊笑意盈盈,清貴絕倫,慢聲細語,聲音中的狠厲,卻讓聽的人寒意遍體。
林姒感覺到,隨著男子的接近,阿聰越來越暴躁。
“阿聰。”
她俯下身,抱住阿聰,望向男子,皺眉:“別再過來了。”
男子腳步一頓,不以為意,隻是望著她,眸中精光閃閃:“他將這隻狼崽子送給你,看來是真的看重你。”
這男人行事做派怪異,說的話,做的事,絕不是什麼善類,這樣的人,能避則避。
她站起來,往外走去,門外,兩個彪形大漢拖著一個人扔在地上。
年輕的男人,全身血跡斑斑,臉上青紫,皺巴巴的衣服上全是腳印,手腳不規則彎曲,呼吸不可聞,不知是生是死。
地上是拖拽出來的血印。
太陽照耀下,卻照不到這陰鬱的黑暗之地。
林姒隻覺一陣惡心,路被堵住,她不得不停下。
龔心宜看到攤在地上,如一團肉泥的男人,眼睛睜的凸起,使勁掙紮了起來,淚水糊了滿臉,卻動不得分毫。
男子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問道:“都交代了?”
“交代了,這個叫龔心宜的女人是他的姐姐,兩人花錢買通祥子,忽悠人買罌粟殼做調味品,被舉報。祥子因為有藏毒的前科,才被警察盯上,連累了咱們一家會所被查封。”
男子聞言,目光望向縮成一團的龔心宜:“我做得是正經生意,卻被你們這些人拖下水,敗壞名聲,死不足惜。”
林姒眼皮一跳,還真是龔心宜的手筆。
“至於兩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是要對一個演員進行施.暴、拍果照,再進行威脅。”
林姒眸光一縮,還真是挖了個陷阱,看來,自己還是太仁慈了。
龔心宜眸光黯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沒了。
“嘖嘖,最毒婦人心。”男子一臉嫌棄,目光盯著站在門口的少女,眼睛詭異的光一閃而過:“將兩人扔出去,以後不準他們踏進這裏一步,免得髒了這片清靜地。”
看著被拖拽出去的女人,林姒眼神漠然:“等等。”
她一步步朝著龔心宜走過去,抬起她的下巴:“若是明天,人還沒被放出來,我會讓你們統統進去陪他。”
龔心宜眼睛一縮,如同死豬,被拖拽了出去。
林姒望向男子:“賣罌粟殼的人是你的人?”
男子悠然道:“咱們做個交易,我把這個祥子交給你。”
林姒不會天真的以為,守株待兔等自己,會是什麼好交易,隻怕真正引自己來的,是這個男人。
她平靜問道:“什麼交易?”
“待在這裏,直到厲靳川放了我的人。”
男子重新回到了位置,溫杯斟茶,依舊神情專注。
林姒瞳孔一縮,這是想要囚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