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等等翠兒。。。”
聽著身後翠兒氣喘籲籲的呼喚,跑在前方的冉秋雨一個華麗的轉身,立在翠兒不遠處。翠兒見到小姐終於不跑了,步子也放緩了下來,並由衷露出欣慰的笑容,心想著,小姐總算跑累了。就在翠兒要拉住冉秋雨的那一刻,隻見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再一次轉身急奔起來。翠兒剛掛起的笑容僵在嘴角的功夫,冉秋雨已經一溜煙的跑走了。
穿過中庭,冉秋雨氣喘籲籲的靠在牆上想著,總算甩掉了。每天甩掉侍女與家丁是她的必修課。想她堂堂大學士的獨女,竟每天被侍女逼著刺女紅,讀《女戒》,真是太不像話了。
古人說的好,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她冉秋雨才不要學那些所謂女子的品德,去做那男人的附屬品。一邊想著,冉秋雨一邊躡手躡腳的向父上的書房走去。每天酉時,父上都會於書房閱讀一本新書再吃晚飯。而冉秋雨則每天都會在她父親出了書房之後取了父親剛剛讀過的書籍讀一遍。
冉秋雨雖然為女子,但從小受母上與父上的影響,非常喜歡看書。她5歲便可與聖都的儒生們對詩,8歲更是論理贏了當時的大儒司馬軒。馬上就要11歲了,她還是穩坐聖都第一才女的寶座。但也因為她才氣太盛,學識過人,從而被周遭的人嫉妒、忌憚。在這男尊女卑的風氣下,她這種有學識,再有一點點性格的女子無疑是要受排擠的。就在她8歲贏了司馬軒後,人們便開始在她身後議論說,這樣的女子長大了誰人敢娶。更在背後嘲笑她身為女子不懂女紅,不懂《女戒》。明明生得女兒身,卻要搶做男子的買賣。更有甚者還說她是托錯了胎的陰陽人。也是從那時起,父上便不再教她讀書,而是要她專心研究女子的玩意兒。
想到這裏冉秋雨就氣不打一處來,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剛走到書房門前,便聽到裏麵有說笑聲,往日這個時點不會有客人才對。雖說今天由於勾起了不好的回憶,步速是快了些,可這個時段,父上應該準備一下去吃飯了才對。受好奇心的驅使,冉秋雨蹲在門口偷聽起來。
“沒想到儒親王親自來為五皇子提親,看來聖上對五皇子這次的親事十分看重啊。”冉儒生撇撇嘴道。
“那是自然,聖上對五皇子的喜愛可是人盡皆知的。且聖上早聞令愛為聖都第一才女,一直想見一下,但礙於國事繁忙,不得完成這個心願。現在剛好,娶進門,之後也方便見了。”儒親王抿了一口清茶,玩笑道。
冉儒生苦澀的笑笑,“儒親王說笑了,聖上何時想見,臣帶上秋兒去拜見聖上就是了,何至於如此勞煩。”
儒親王誠懇的望向冉儒生,“我知道儒大學士舍不得令愛出嫁,但女兒總歸是要嫁人的。既要嫁人,總歸是要找個好的歸宿。大學士的愛女,論才氣與容貌都是一流,想必隻有我們冷家才有資格來迎娶。”
聽了儒親王的話,冉儒生還真覺得有些道理。外麵一直傳他冉儒生的愛女雖說有才,但失了女子本分。這種謠言就像一根刺,一直紮的他不快。今天聽了儒親王的這番話,也屬實是舒服,且儒親王說的不無道理,外麵那些凡夫俗子,哪配得上我們家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