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天 煉獄之火 冰川天堂 重生別離 上(2 / 3)

“嗯。”Jason邊開車邊輕輕講道:聖海倫斯火山的煉獄之火源於美洲土著部落一個傳說--(中文百科)美洲原住民的民間故事中有不少關於聖海倫火山和喀斯開山脈其他火山爆發的描述。其中最著名的大概是Klickitats人的眾神之橋(BridgeoftheGods)傳說。在故事中,眾神的首領TyheeSaghalie和他的兩個兒子Pahto(又稱Klickitat)和Wyeast從遙遠的北方順哥倫比亞河而下尋找適合定居的地方。他們來到了現今被稱作達爾斯的地方,發現這裏的環境前所未見的美麗。兩個兒子為了這塊土地爭執起來,為了解決這場爭吵,父親用他的神弓朝南北方向各射了一箭。Phato循著北方的箭而去,並在那裏定居下來,Wyeast則定居到了南方。Saghalie接著造了Tanmahawis,即眾神之橋,以便他的家人定期團聚。後來Saghalie的兩個兒子同時愛上了美麗的少女Loowit。Loowit不知如何選擇,兩個兒子便為她而打鬥起來,村莊和叢林在打鬥中燃燒起來。整個地區都被毀壞,地麵的劇烈振動還使眾神之橋也落入了河中,形成了哥倫比亞河峽穀一帶的山脈。作為懲罰,Saghalie把兩個兒子變成了兩座山。Wyeast,頭顱揚起代表著他的驕傲,變成了今天的胡德山;而Pahto,頭朝向著他的愛人,成為了亞當斯山。少女Loowit變成了聖海倫火山,Klickitats則稱她為Louwala-Clough,即“煙火之山”之意。

“因此後世的印第安人便認為聖海倫斯火山裏噴發的是煉獄之火。”Jason解釋道。

關曉偉聽著這個故事,讓人備感悲哀。聖海倫斯火山被稱為“美國的富士山”,即便它是一座活火山,隨時有噴發的可能,尤其在近代1980年還出現過一次帶來巨大破壞的火山噴發記錄,但它唯美的身姿還是讓很多遊客冒險前往。關曉偉也喜歡探險,但她明明感覺到這一次芸子和爺爺似乎在冒生命危險去做某件事。

“那雷尼爾山的冰川天堂呢?”關曉偉覺得隻有了解了客觀事實,才能看清本質,所以她需要知道爺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Jason一聽到“冰川天堂”,神情就放鬆了很多,甚至嘴角還有了些許笑意,顯然他非常喜歡那裏。原來雷尼爾山被26條冰川覆蓋著,冰川數量在美國的高山中也是名列前茅。並且在東坡的埃蒙斯冰川是美國最大的冰川,那裏是印第安人認為的冰川天堂,而不是西南部隆邁爾山1402米處的“遊人天堂”。

關曉偉跟著爺爺、Jason和芸子並沒有到遊客常去的火山記念館,而是開著車直接向著聖海倫斯活火山頂而去。

遠看聖海倫斯火山被白雪妝扮,頭頂時不時漂浮著潔白的雲朵,顯得莊重而優雅;距離聖海倫斯火山很遠的一路上,偶見山花初現,關曉偉很想采些鮮花敬送給她;隔著SpiritLake(靈湖)一片湛藍的湖水,聖海倫斯火山充滿了靈性。而當車開到山腳下時,關曉偉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無論活了幾十載、幾百載、亦或是幾千載的大樹,在煉獄之火的麵前都脆弱不堪;靠近噴火口的地方,樹被連根拔起;稍遠離噴火口的地方,樹被攔腰斬斷。之後在煉獄之火下,要麼化為灰燼,要麼被剝了皮,隻剩筋骨,白森森的,狀似山體覆蓋著的條條銀色疤痕,極為可怖。成片成片的灰色間,沒有一絲生氣。

關曉偉的腳被狠狠地定在地上,麵對這樣殘忍的麵貌,她隻有普通人對大自然的敬畏。芸子回頭看到木呆的關曉偉,也沒有忽略她眼中的畏懼。於是走上前,對曉偉說:“有時毀滅也伴隨著新生。你仔細看這石縫間。”芸子蹲下身子,指向腳下的兩塊石頭之間。

關曉偉也跟著蹲下身,驚喜地發現兩塊石頭間竟有一根弱小的嫩草倔強地向上伸著小手臂,好像要擁抱陽光,擁抱給它小小生存空間的這個世界。

“走吧。”芸子淡淡地說道。

關曉偉點了點頭,向上攀爬。她沒有思想,大腦是空白的,隻跟上前麵人的腳步,在這種重複重複的灰暗中前行,人就會忘記自己的初衷,渾渾噩噩。

“找到WalkingSpiderTree(行走的蜘蛛之樹)”老人向大家說道。

關曉偉一抬頭,就看見光裸的樹木狀似一隻巨型蜘蛛好像要迎頭向她走來,不禁下了一跳,向後移動了步子。Jason一把將關曉偉拉到身畔,低聲要她千萬小心。

爺爺走了過去,用權杖在蜘蛛的頭頂輕敲了幾下,口中念念有詞,那木蜘蛛竟輕移了一下身子。關曉偉以為自己眼睛花了,看了看腳下的陰影,因為剛才她看到自己被Jason拉住時,不小心踩在了蜘蛛背部木樁的影子,而現在,那影子的的確確挪出了半米的距離。他抬頭看向Jason;Jason沒有說話,隻緊緊抱了抱關曉偉有點輕顫的身體。

爺爺和芸子沿著蜘蛛奇怪尾巴所指的方向,繼續向上走去。不知道怎麼就轉到了聖海倫斯火山的半山腰,到處可見被折斷的光禿禿的樹根,偶爾有禿鷹飛過,關曉偉真覺得自己身處在地獄裏一樣。又走了一些時候,他們看見一個巨大的樹根,那樣子就好像是一個酋長的頭,並且插滿了羽毛飾品,莊重地看向聖海倫斯火山的地獄之口。

爺爺把權杖交給芸子,她走過去,把權杖插入酋長麵部的右邊,好像那根權杖就是這棵樹根的一部份,密合在一起。關曉偉看到這個場景,就像又回到了奧林匹克山所經曆的事,她大喊著:“不要!”Jason一直擔心的扶抱著她,現在抱得更緊。

整個酋長樹根都移開了,原來樹根旁邊的沙石嘩嘩落在展現的洞口裏,關曉偉清晰地聽到石頭不斷向下滑落的聲音。芸子向爺爺笑了笑,爺爺就向洞口拜了拜,然後邁步向裏麵走。

關曉偉掙脫Jason,跑到爺爺身邊,急問道:“為什麼要下去?”

“要找到地獄之火的火種。芸子需要它。”爺爺說道。

“為什麼不從火山口去找你說的火種?”關曉偉問老人。她始終覺得在陽光下行走,要比在暗洞裏安全。

“聖海倫斯火山口的那個凹陷處,盛載的是個骷髏頭骨,見到他會不祥。”老人不緊不慢說著,仍舊繼續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