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天 暮光之城 再見芸子 部落老者(3 / 3)

這些也都是當地人常用的食材,所以很快就準備齊全,向Jason的家拉普什的奎魯特的印第安保護區開去。沒多久,關曉偉和芸子就看到了一個商店,Jason說那裏是雅各布的住處,不是他的。大家歡笑著向更深的地方開去,越過一片超大的草原,好似電影裏卡倫家打棒球的地方,再一轉就看到一排紅磚房子。

到了Jason家才知道,這個兩間類似中國的大瓦房現在隻有他在住;因為福克斯經濟不好,爸爸和媽媽在西雅圖工作,這也是他每月去的原因之一;不遠處是爺爺住的地方。再遠一些是家族裏的親戚了。和他一起回來的三個男孩,不僅是樂隊的成員,也都是cousin(堂兄弟)。

關曉偉先熟悉了一下Jason家的廚房,對於她來講,隻要弄明白火是怎麼開,怎麼控製的;切菜的刀和鍋在哪裏;常用的鹽、糖放在哪;盤子放在哪就OK了。關曉偉請Jason去做飯,讓芸子幫她打下手,就開始做起來。

“你看這是什麼神器?”關曉偉把兩個瓶子獻寶一樣拿給芸子看。

“你從中國帶的?”芸子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沒想到關曉偉熱愛烹飪到了從國內帶醬油和醋的程度。

“當然不是啦,住在中國城,酒店不遠處就有個中國超市,昨天回酒店前買的。天天吃西餐,再好吃也想念中國菜的味道。白飯拌醬油都是美味的。”關曉偉咂咂嘴,“給他們做一次中餐,表示我們的感激,同時也拯救自己的胃,是不是兩全其美?”關曉偉一邊說一邊調皮的笑。

“恩。”芸子也很認同,雖然她不挑食,但如果是合口味的飲食當然更好。

別看關曉偉豪爽的樣子,做起飯來還是有板有眼,先醃了糖醋蓑衣黃瓜,那刀功也可以行走廚師江湖了;緊接著燉上三杯雞:一大碗可樂(美國家庭幾乎都會有可樂),一大碗水,再加上一大碗醬油,美國人愛吃甜,又加了點糖,最後把切了塊雞腿和土豆放到鍋裏,這道菜是關曉偉覺得最簡單最美味的葷菜了;燉菜時,關曉偉切了土豆絲,讓Jason和夥伴可大開眼界,細細的土豆絲泡進水裏,大功告成。讓Jason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西紅柿居然可以這樣與雞蛋炒著吃,在他們的食譜上這兩樣東東熟時是沒有交集的。

這頓中餐,大家是吃得非常高興,席間,大家一起聊音樂,有時竟還唱上兩句,若是在中國一定是不合家教的;幾個男孩子狼吞虎咽,就像吃了山珍海味一樣,不停的誇著關曉偉和芸子,甚至請她倆考慮留下來開個中餐廳。

關曉偉留意到Jason吃完就進了廚房,曉偉也跟了進去,看到他正在拿了新碗盛飯和鍋裏的雞肉,聽到有聲音,轉頭看到了曉偉。Jason說雖然晚飯會由Uncle(叔叔)安排,但他想給爺爺送過去,讓他嚐嚐這難得的,地道的中國菜。關曉偉說再燒個雞蛋炒西紅柿一並帶過去,做起來又快也不麻煩。Jason看著關曉偉,心裏暖暖地,一步上前,給了關曉偉一個大大的、感激的擁抱。無論什麼民族,哪個國家,家人的愛都是一樣的。

Jason一個人端不了幾個碗,所以關曉偉自告奮勇的一起去送,結果Robber攔了下來,正要解釋時,外麵衝進來一個小男孩,急急的用部落語言說了什麼,幾個男孩就同時衝了出去。關曉偉和芸子也是一愣,因為Jason跑得那樣著急,都沒來得及向她倆解釋,一定是出了大事。芸子也跟著跑了出去,關曉偉也趕緊追了出來。遠遠地看到幾個男孩向一幢房子衝了進去。

芸子和關曉偉衝進屋子的時候,就聽到裏麵一個人瘋狂地、急促地說著什麼,手臂不停的揮舞著,因為前麵還有人,隻能看到牆麵上的影子,真的有點嚇人。關曉偉聽到Jason喊著爺爺,還有幾個人試圖按住發瘋的那個人。

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邊的芸子似唱似說的,講著關曉偉完全聽不懂的話,發音很特別-沒有鼻音,雖然聲音不大,但那個吵鬧的人似乎一下子平靜下來,在認真聽芸子的話。其他族裏的人都吃驚極了,自然的給芸子讓了一條路,芸子慢慢走過去,關曉偉也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

那是個極為蒼老的老人,因為剛才的掙紮,及肩的白發散亂地披散著,眼睛瞪大得由為突出,一隻枯槁的手伸向芸子。關曉偉被定在那裏,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其他的原因。芸子不但沒有怕,還上前一步抓住老人的手。Jason和其他本想製服老人的人鬆開了手,自覺地立到了一旁。

老人又開始說話了,可是讓人覺得恐怖的是每說幾句你就會感覺換了一個人,而且說的語言感覺也會些不同,語速越說越急切,似乎老人身體裏不同的人都急於表達,讓老人都快喘息不得。芸子緩慢的開口了,每次都用老人說話的感覺和語氣回答著什麼,或是問著什麼。因為她的速度,好像幫到了老人,老人也開始慢下來,能夠有呼吸的機會。這樣的對話持續了半個小時或是更長的時間,老人又開始加快了語速,這一次芸子也加快了語速,老人另一隻手不由的抓住了芸子的另一手,兩個人緊握著對方,嘴裏飛快的說著,更快、更快,眼看著兩個人都要喘不上氣了,身體都開始向後仰倒,關曉偉趕緊抓住兩個人,希望把他們快點分開。就在這一瞬,關曉偉看到好多個頭帶羽飾的人臉,一個一個的飄走,到最後什麼都沒有了。芸子和老人也安靜了下來,老人看著芸子和關曉偉笑了笑,就倒下去了。Jason一群人撲了上去,芸子很費力的告訴他們老人家沒事,隻是需要休息;她自己也倒了下去。

關曉偉喚著芸子,一遍一遍,過了很久,芸子終於張開眼睛,笑看著關曉偉說了聲謝謝,說自己要睡覺。關曉偉想她一定是累壞了,從看到她時就已吃了不少苦的模樣,剛才又是看起來非常艱辛的對話。

Jason的爺爺是睡著了,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安了心。

Jason和他的兄弟們幫關曉偉把芸子抱回Jason的房子,住進了一間屋子。Jason看著關曉偉,想說什麼又止住了,隻道了晚安。

關曉偉看著另一張床上睡著的芸子,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默默低喃道:“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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