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去賭錢？”
“我需要錢……”
“為什麼要錢？”
“沒有錢怎麼贖回瑩兒？”
阿離痛苦地捂著頭說。
“沒有錢，你能帶我去江南水鄉看竹樓、去大漠看飛鷹，怎麼現在沒有錢，就活不成了……”
小乞丐頭倚著他的肩膀，感受到他的身體在顫抖。
“疼嗎？”
她心疼地問。
阿離目光呆滯，不說話。
“是不是疼？疼就說出來。”
阿離還是不說話。
小乞丐閉上眼睛，從她身體裏飛出一點光，就像破碎的琉璃碎片，純潔透明。這些光落在阿離斷裂的指節上，肉一點點抽絲般伸出，最後十根蒼白無力的手指連接在斷骨上。
“不疼了吧……”
他疼，她的心更疼，她不忍心他疼。
阿離的身體顫抖地更厲害了。
“阿離，上來一趟！”
樓梯上，吳娘對阿離招了招手，阿離木偶般站起來，沒有靈魂一樣走上樓去。
小乞丐看著他走上樓。
-
“聽說了嗎？全珍居又開門了，這次首推的菜肴竟然是乳鴿白參湯！”
“乳鴿白參湯有什麼稀奇？話說這不像全珍居房特色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喝過一口乳鴿湯，人全身的病都好了，就像年輕了十歲！那湯的味道也是數一數二的棒！”
“有那麼好？”
“不知道，不過這幾天進全珍居的人真多啊，連兵馬司的那位長恭公子也被吸引了呢！”
“是嗎？”
……
路上行人來來往往，身穿藍色湖色衣裙的少女坐在欄杆上，看著下麵行人來去匆匆。
仔細看，少女的一雙眼睛就像湖水一般蔚藍，美中不足的是這雙眼睛有幾根血絲生生破壞了它們的美感。
“小乞丐來這裏。”
少女回過頭，吳娘衝她揮揮手，她站起來，走到吳娘身旁。
“夢蓮姐。”
“小乞丐，阿離適應了這裏的生活，我這兒薪酬不高，但比他出去玩命強多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老是小乞丐小乞丐地叫不好。”
“叫小乞丐挺好聽的。”
小乞丐後退兩步，臉色微微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