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火上煮著野菜湯，在湯上打一顆雞蛋，灑下一把鹽，倒一勺雞汁。
隨著饅頭逐漸蒸熟，麵的香氣在西街回蕩。
隻聽“嘎吱”一聲、幾聲腳步聲後，店中響起婦人的聲音。
“小姑娘，這裏是食肆嗎？”
瑤湖扭過頭，
“是，您要什麼？”
婦人走到中央，看著足有九尺高的蒸籠問：“裏麵的饅頭蒸好了嗎？”
“好了。”
“那給我來四個。”
婦人摸出兩個銅板放在桌子上，秋水踩著凳子拿下一層篜屜放在空閑的桌子上。
長長的筷子夾了兩個胖乎乎的饅頭，用新摘下的荷葉包起來送到婦人手中。
婦人看了一眼，荷葉裏的熱氣騰騰而上，她滿意地拿著饅頭離開。
她離開後，秋水把桌上的兩文錢放進抽屜。
“還沒有定價……”
想著，她用木棍沾了一些柴火裏燃燒的碳灰，在一旁木柱子上寫下價格。
又過一會兒，一個帶著佩劍的人走進店鋪，是一個粗獷的男人，穿著官靴。
“有豆花嗎？”
說話的同時，他看到了柱子上寫的東西，補充道，“算了，我要雞蛋羹，來一碗。”
他找了一個桌子坐下，瑤湖小心翼翼端了一碗雞蛋羹到他麵前。
“有點燙，小心。”
放下一個湯勺，男人拿起桌上的香油倒了點進去。雞蛋羹中撒著一排小蔥，看上去不錯。
“第二個客人了。”
瑤湖想著，唇角上揚。
“有饅頭嗎？”
門口，一個小乞兒怯生生問道。
“你要幾個？”
乞兒走進來，伸手給瑤湖看他手中的三個銅板。
“都要饅頭嗎？”瑤湖問。
小乞兒抬起頭看幾眼柱子上的字，問道：“其它有什麼？”
“菜湯、雞蛋羹和炒菜。”
“可以都來一點嗎？”
“可以。”
“先找個地方坐下吧。”
小乞兒走到一個桌子旁，看手中的三個銅板，瑤湖拿饅頭送過去，又舀了一勺湯。
乞兒咬了一口饅頭，饅頭軟軟的，他驚喜地說：“饅頭竟然是甜的！好吃。”
瑤湖正在炒白菜，聽到他的話笑笑，身後的男人看到他手裏的饅頭，說：“再來一個饅頭！”
“好。”
瑤湖答應著。
……
一早晨賺了十七個銅板，菜湯賣光了，雞蛋羹剩下兩碗，饅頭剩下三篜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