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因已是初春,煙雨朦朧,到處生機勃發,倒是比往日多了些趣味。
軒轅承安這些時日都賴著錦年他們,不但知道了如何種植農作物,甚至連種植果樹以及盆栽都了解了一二。如今這院子不似他們初到時那般肅穆寂寥,因著綠意,多了幾分活潑。皇玦大陸甚少將植物種到庭院之中。當然這是有原因的,多年以前的皇玦大陸,植物肆虐,比野獸還要凶猛。人類為了生存一步步將植物斬草除根,破壞了原本平衡的生態係統。到如今,除了強製種植,精心嗬護的農作物,甚少有觀賞性植物還存活。自然除了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
因喜事,到處都整修了一番。但隻是次子的兒媳,所以並未大肆動土。由於皇甫離亂他們的到來,倒是比以往要隆重些。
與聖朝不同的是,這裏並不以紅色為喜。以玄色為貴,除了家中長輩,隻有繼承人能夠著玄色。旁人隻有成婚這一日才能穿玄色成禮。皇玦大陸的禮服倒是繁複華麗,隻是禮節簡便。雙方隻要拜謝父母及天地,並寫下婚書,就算禮成了。
軒轅承誌的妻子雖不能修煉,但到底是雲氏傾力培養出來的,涵養學識都算不錯。她是雲氏少主的嫡親妹妹,也是雲氏往後在軒轅一族的依仗,自然是得看重的。軒轅承誌到沒有因為妻子不能修煉而忿忿不平,許是自幼就知道,到如今反而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唯一有感的是,好在是未央宮來人了,他收到一份很驚喜的新婚禮物。
雲輕舞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眼前的男童,瞬間失神,雖然年紀尚幼,然滿堂的光彩竟被他一人占去。據聞江南城豪富,這小公子身上雖隻是簡單的白衣,卻是極寒之地的冰蠶絲所織,水火不侵。皇甫離亂輕“嗬”一聲,她方醒過神,低眉斂目行禮問好。雲輕舞竭力壓製著自己想要躲開的想法,她從來不知有人竟一個眼神就叫她難以支撐。
“舍妹無禮了。”
雲逸歌與她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自是知道她此刻難堪。
“無妨。”說完,方將目光移開。
皇甫離亂似無意的打量著雲逸歌,容貌俊美,氣質也算出眾。相對他的出身而言,他的表現算是可圈可點了。也難怪被視為雲氏獨一無二的繼承人了。隻是根基太差,可憐了。
“小公子光華霽月,便是在下初見也是晃神了。”
皇甫離亂似笑非笑的看他,他倒是不在意別人說他長得好看,畢竟這是事實。(我天!臉皮好厚的說。)隻是第一次見麵就敢篤定他不會因此氣惱,倒是有幾分勇氣。雖然過了年他也才九歲,還算是個孩子。但他自信外人沒有敢將他當初普通孩子的。
雲逸歌拱手,又說道:“在下並無褻瀆之一。”
“我知道。你倒是個有意思的。”
皇甫離亂對他有幾分欣賞,心口如一,倒是難得。
“錦年,將禮物奉上。”
原本他年紀小,該是他手見麵禮的。但此次他代表的是江南城,是未央宮。整個皇玦大陸都在傳說未央宮豪富,他自然也不能讓人小看了去。好在他雖然年幼,手上的好東西不少,畢竟他曾經的愛好就是斂財。他送禮,合心意的就送自己親手煉製的藥丸,不合意的就隨便找個金的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