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Nike看了一眼溫伯,手摸了摸下巴,狀似思考,沉默了大約三分鍾,同時心裏多了絲警惕,但臉上卻維持著思考的表情,“當然聽說過,這件事對外稱是據說,但在我們內部卻是人盡皆知的。你別告訴我你讓我查的就是此人!”
“沒錯,就是他!”
“那我隻能說愛莫能助了!”
“為什麼?其實你隻要告訴我他是誰就行。”溫伯沒想到他居然會拒絕,著急地問道。
Nike見溫伯這樣著急,不答反問溫伯,“那麼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憑風子逸的能力,要查到一個聯邦退休特工的名字,顯然不是件難事。連雲雪晴都可以隨意侵入聯邦的電腦,更何況風子逸呢?所以你們肯定侵入過聯邦的電腦了對嗎?”Nike緊盯著溫伯,等著他的回答。
溫伯對Nike的猜想並沒感到太大的意外,於是,點了點頭。
見狀,Nike又開口問道:“多次侵入了電腦,還可以不留下一絲痕跡,說明風子逸的技術堪稱出神入化。可正是這出神入化的技術卻查不到一個人名,問題到底是出在技術上還是這個人上,你們有考慮過嗎?”
聽他這麼問,溫伯隻是看著Nike,嘴裏卻說不出一句話。
於是,Nike沒等他回答,反而替他答道:“技術都可以稱得上出神入化了,所以問題又怎麼可能出現在技術上?就算要出問題,也隻能是人了,可這個人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其實很簡單,因為聯邦的電腦中根本就沒記錄這個人。請注意,是沒記錄,不是說此人不存在。也因此,我們內部還有一種說法,此人根本就是一個傳說,一個真實的傳說。”聽到這裏,溫伯本就瞪大的眼睛明顯地又大了一圈,Nike沒理會,繼續說道:“你想想,若按聯邦以往的作風,他會容忍這樣一個令人感到羞恥的傳說存在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可現在,我們內部不僅保留了這個傳說,上級居然不否認,甚至沒有實施任何追查的行動,更有甚者,連記錄都沒有。那麼我現在要問了,如果風子逸惹了聯邦,聯邦會因懼怕他的勢力而不過問甚至不記錄嗎?顯然不會!可現在居然有這麼一個人了,那你可以盡情地想象了,這個人,到底有多牛!”一口氣說完這一大堆,Nike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才又睜眼看向呆住的溫伯。
溫伯感受到Nike的目光,收回了看向Nike的視線,盯著桌麵陷入了沉思。其實這些,他跟風子逸也猜到了七八分,隻是一直不敢確定。他們也想過,找機會隨便抓一個聯邦的人問問。但畢竟聯邦不是誰都敢惹得,為了一個不確定的線索而去冒這麼大的險,顯然是不值得的。所以,這條線索雖然一直不確定,但同時也給了他們希望。然而現在,希望被人真實地打破了。即使最開始就已經猜到,可當真正麵臨時,至少現在溫伯是受不住了。
想到這兒,溫伯重重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吃力地起身往床鋪走去。邊走邊艱難地說道:“看樣子我是真的老了,扛不住了。今天先到這兒吧,我累了!”
不知為何,Nike看溫伯此時的背影,仿佛突然間竟蒼老了許多。想起,剛才他倆鬥嘴的畫麵,Nike忍不住一絲唏噓。於是也沒再說什麼,起身走了。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Nike腦子裏不斷地回想著同溫伯的對話。聽溫伯的意思,他要自己查的這個人貌似跟林沐陽的死有關。並且此人有一半的可能是殺害林沐陽的凶手。這樣算來,林沐陽對雲雪晴來說那是無人能比,連風子逸都比不上,更何況才認識一年的自己。現在這個無人能比被殺了,那殺人凶手豈不就是雲雪晴的仇人。而現在有一個一半可能性的殺人凶手,也就是雲雪晴一半可能性的仇人。更巧的是自己居然跟這個有一半可能性的凶手有著關係,這要讓雲雪晴知道了,唉,自己豈不也成了她的仇人,那她......
Nike使勁兒敲了敲腦袋,“哎呀,想那麼多幹嘛,不是還有一半可能嘛。自己直接問問爺爺不就得了。對,現在就問。”說著,Nike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準備打電話。突然,想到什麼,按向通話鍵的手指頓了頓,隨後將手機扔在了一旁。Nike歎了口氣,隨後,將被子蒙住頭不動了,漸漸地,陷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