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就不信我追不到她!(1 / 3)

S市內,位於市中心的風雲集團大廈的頂樓辦公室內,落地窗旁,一名男子正在伸懶腰。窗外,太陽正一點一點從東方升起,天空漸漸開始明亮起來。男子看著這日出,嘴裏輕輕呢喃道:“這一天終於來了。”說完嘴角輕輕一揚,轉過身,望著辦公桌上的相框。此時,窗外的太陽已然升到了空中,柔柔的光剛好打在男子的身上,讓原本就修長挺拔的身影更加引人遐想。而這名男子不是別人,他叫風子逸,是風雲集團的幕後老板,沒有之一。望著相框裏的照片,風子逸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辦公桌旁,隨手拿起相框,然後倚身靠在身後的辦公座椅內。鳳眼微微眯起,嘴邊還掛著剛才的笑,就這麼一直看著手中的照片。照片上有三個人,兩個少年跟一個女孩兒,女孩兒坐在兩個少年的中間。而本來應該並排而做的三個人因為一陣風使得女孩散在腦後的長發隨風飄起,引得旁邊兩個少年一齊側頭看向中間的女孩兒,許是被女孩兒隨風飄起的發絲給驚到了。所以還沒來得及從吃驚中回過神兒來,女孩兒卻開口笑了起來。這一笑讓原本看著她吃驚的兩個少年下意識的也想跟著她笑,可就在他倆的嘴角剛剛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時,相機的快門卻被人按下了,刻意似的。於是畫麵便被定格在了此刻,而那時的悸動也一直保留到了至今。沒錯,坐在女孩兒左手邊的那個少年就是風子逸,而女孩兒右手邊的是女孩兒的哥哥。那時,他們十三歲,女孩兒十二歲。漸漸的,風子逸的手下意識的撫摸著女孩兒的臉,眼神迷離,仿佛此時撫摸的就是女孩兒不是照片。女孩兒就站在他眼前,任他這樣隨意撫摸,由額頭到臉頰,再由臉頰慢慢到她的秀發,女孩兒就這麼一直笑一直笑。突然,女孩兒揚手一個巴掌打向風子逸,隨後聽到女孩兒嘟著嘴說到:“流氓啊你,風子逸!”本以為風子逸因為那一巴掌會醒過來,可沒想到的是,他不但沒醒反而嘿嘿傻笑了起來。漸漸的,他仿佛跌入了回憶的海洋,怎麼遊也遊不上岸。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當時他六歲,她五歲。“少爺,少爺,你慢點兒跑,等等我。”一個大約四十左右的男人追在一個六歲男孩身後。按常理來說,一個六歲男孩能跑多快,這麼大一個男的居然追不上,太丟人了。這個男的叫何風,是風府的管家,前麵跑的那個男孩兒叫風子逸,是風府的小少爺。“快點兒,快點兒,追上我了就讓你跟著。”說完,男孩做了個鬼臉便轉身鑽進了旁邊的樹林裏,不見了。“少爺!”喊完,何風不由得一聲長歎,唉~他知道,這下子,又得等到天黑少爺才會出來了。其實,不是他跑不過這個小少爺,是因為他的這個風府小少爺太聰明而且也太調皮了,每次他想玩嘍總是不喜歡我們跟著,而且總是這兒鑽那跑的三下兩下便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鑽沒影兒了,等我們發現再追的時候,他早跑遠了,再追就跟剛才一樣,身子一鑽便跑到林子裏去了。一玩就玩到了天黑。我們也試過去樹林裏找他,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他不定在哪藏著呢,畢竟那麼大個樹林,樹又那麼多,草也很旺盛,就他那小身板鑽哪兒都看不見。唉,愁的我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片林子。可那也隻是想想而已,哪能真燒啊,畢竟小少爺還在裏邊,燒到他了老太爺還不把我給斬立決嘍。要知道我們老太爺有多寶貝他的這個孫子,那是含在嘴裏怕化嘍,捧在手心怕摔了,恨不得把他整天栓在腰帶上。所以每天隻要他看不到小少爺嘍就總是問,“逸兒去哪了?把他叫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說。”你是有多少話要跟他說啊!一問不見嘍,他的眉毛胡子恨不得飛起來,手裏還不忘使勁兒用他的拐杖敲著地板,然後大聲喊到,“去,趕快去給我找。找不到別回來見我!我的寶貝孫子哎,你可不能有事。”那時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吹胡子瞪眼了。但是不管我們有多煩老太爺,他的話我們沒人敢不聽,因為他的話在這個家裏就相當於太後懿旨,連皇上我們老爺都必須遵從,我們又豈敢抗旨不遵,那是分分鍾要殺頭的啊。而且我們老爺那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啊,凡事老太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很少有違背過。就比如說風府這個名字吧,這都什麼年代啦,大門上還掛著風府的牌匾,而且老太爺還規定了隻能說風府沒有風家一說。唉,這稱呼也隻有百年前才這麼叫,雖然老太爺才60多歲,不及100歲,可他這麼叫是有原因的。風府說來也確實有百多年的曆史,他們世代都以經商為主,時間久了,各行各業都涉及了些,漸漸的,就有了風府。隨後家族逐漸變大,子孫也就延續至今。期間,大大小小的磨難也不少,最為艱難的那肯定是日本侵略時期跟特殊時期時期,這兩次差點讓風府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但他們憑借著骨子裏不忘本的性格挺了過來。而老太爺就經曆了特殊時期,有了真實的切身體會,所以他更加注重風府的延續,也更重視“風府”這個名稱真正的意義。所以我不是風家的管家何風,我是風府的管家,何風!哦哦,對了,我還得找我們家小少爺呢,不然老太爺又該發飆啦!“少爺,少爺……”這邊,風子逸鑽進樹林後又跑了很長一會兒才停下,俯身稍微喘了口氣,隨即走到一旁邊的一棵樹下,隻見他蹭蹭蹭三下兩下便爬到了樹的一根枝叉上。他在樹上左看看,右望望,確定沒人跟來後,才抬起右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嘴裏小聲咕噥道:“呼……總算甩掉他們了,一群大笨蛋們,哼!”隨後有蹭蹭蹭三兩下從樹上爬了下來,然後沿著左邊的一條小道跑去。跑了一會兒,突然他的腳步一轉,朝著小路旁左邊的樹林跑去,隻一會兒,他一個俯身朝著一叢茂密的草叢中鑽去。在草叢中走了大約30秒不到,等到那些茂密的草葉子從眼前消失時,頓時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是一片空地,很難得的空地。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在空地的四周長滿了茂密的草叢,草叢中還夾雜著許多參天大樹,再往底下看還可以看到一些不知名的五顏六色的小花在那默默綻放著,給這單調的綠色增添了幾抹不一樣的色彩,讓這片空地看上去更富有生機了些。本來一幅生機盎然的畫麵此時因為一個柔柔的身影被打破了。也正是因為這麼一個柔柔的身影讓畫麵頓時變得靈動唯美起來。由於男孩剛才走的很快,所以沒來得急多想,當他的腳邁到空地的第一步時,他便感覺到了一絲陌生的氣息,他知道肯定有人闖入他的領地了。本想著退回去看看是誰的,疑惑間,兩隻腳早已邁到了空地上,把自己暴露了,嘴裏還不停地在大口喘氣,而對方正疑惑的看著他。當他抬起頭對上那人時,不由得頓時呆住了。剛才還喘氣連連的他頓時沒了聲,隻剩一張嘴在那兒微張著。他的眼睛則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闖入者,仿若失魂了般。闖入者是個小女孩,大約五歲左右。別看她這麼小,但卻擁有一頭引人矚目的長達腰部的烏黑秀發。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的小小縫隙打在女孩兒小小的身上,仿佛給女孩兒披了一層柔柔的光紗,隻見她穿著一條白底藍花的碎花裙,手裏抱著一個布娃娃,她的長發則隨意的散在腦後,任它隨風飄起。她身後的那些花草仿佛受到了她長發的吸引,也開始跟著她的發絲輕輕隨風舞動。突然,一抹亮光閃過,男孩兒隨即抬手擋在眼前,但還是忍不住透過指縫向那抹亮光望去。於是,他才看見原來女孩兒右側的發絲上,一枚精致的發夾靜靜躺在上麵。此時,女孩兒原本臉上的驚恐在看到男孩兒之後,早已消失不見,隨即笑著說道:“你好,我叫雲雪晴,不小心迷路了,你能帶我回家嗎?”這時男孩兒才把目光轉到她的臉上,看著她白嫩嫩的小臉上掛著甜甜的笑,連帶著那雙睫毛微翹的大眼睛也向下微微彎起,不由得又是一個愣神兒。心裏感歎到:這輩子,隻她足矣。愣神兒間,“噗……哈哈……”女孩兒又一陣歡笑。這一次笑聲終於讓男孩兒清醒過來,意識到失態,不由得臉紅了紅,男孩兒正了正神色,腦子裏突然想到什麼,嘴角輕揚,一絲詭笑浮現。緩緩走到女孩兒麵前,雙手環肩而立,悠悠開口說到:“我呢,叫風子逸,我可以帶你回家,但是,隻能帶你回我家,你願意跟我走嗎?”“當然願意,我要的就是去你家,走吧。”聽完這句話,男孩兒又怔住了,想到今天因為這女孩兒呆住了好幾次,頓時覺得無語,心裏不由得感歎道:以往的風度哪去了?本以為她說的‘帶她回家’是回她的家,於是就想為難她一下才說的隻能帶她回我家,誰知她說的就是去我家,這女孩兒到底什麼來頭,難道他認識我?正這樣想著,男孩兒的眼前突然晃起一雙小手,回過神兒,便聽見女孩兒皺起眉看著他問道:“你怎麼老是發呆啊,難道你眼睛有問題,看著不像啊。”“你才有問題呢。哼!”說完男孩兒嘟起嘴把臉轉到一旁。“哦哦,那就好,沒問題就好。那我們可以走了嗎?”“我們?走?去哪?”“去你家啊,你剛才不是說啦,你隻能帶我去你家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難道你不是君子。”“對啊,我就不是君子,我有跟你說過我是君子嗎?”“啊啊,原來你是小人啊,那我還是不去你家啦。我走啦,後會無期!”女孩兒說完便轉身要走。男孩兒剛想反駁,可女孩兒早已轉身,心裏一急,手下意識的去抓,還好他抓住了她的手。可當他觸碰到女孩兒的手時,隻感覺她那冰涼的小手不止握在了他出汗的手心仿佛還輕輕撫上了他那顆躁動的心,使得他的手不再那麼燥熱,也讓他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他想這麼一直握著她的手,想把她的手捂熱,把她的心也同樣捂熱。男孩兒見女孩兒又盯著他,他知道她肯定又要說自己眼睛有問題啊,於是趁她說之前,不滿咕噥道:“兩人道別應該是後會有期好吧!”其實他不知道女孩兒剛才也愣神兒了,直到他說話才打斷了她的思緒。“我向來是對待君子是後會有期,對待小人是後會無期。既然你是小人,我幹嘛要用後會有期啊。”“誰跟你說我是小人啦?”“君子你又不是,小人你也不是,那你是什麼人?女人?”“誰跟你說這世上隻有這三種人啊?”“你不要老是開口閉口問誰跟我說過啦,好不好,你沒有別的問句了嗎?再說了這是常識,你不懂就去問你媽媽。我又不是你媽媽。”女孩兒說完不忘翻了一個白眼。“誰說我不懂,我隻是不認同罷了,我的字典裏隻有男人女人之分,沒有君子小人之分,因為這世上根本沒有君子。還有本少爺沒有媽媽,我媽媽生下我就去世了。而你,確實不是我媽媽,但是,嘿嘿……”說著,男孩兒就這麼偷偷壞笑起來,邊笑心裏邊想著:我要你這輩子做我老婆!正當男孩兒胡思亂想著,女孩兒的一句話讓他恢複了正經。“啊啊,原來你沒有媽媽啊,我卻沒有爸爸。我不想認別人的爸爸當爸爸,我隻想要自己的爸爸。”“你爸爸也去世了嗎?”“媽媽說,爸爸去了天堂,他會在天上看著我。”“笨蛋,隻有去了天堂的人才說去世啊。”“我不笨,我知道,我隻是不想承認他去世而已,我寧願他像媽媽說的那樣在天上看著我。”男孩兒看著女孩兒蓄滿眼淚的眼睛,不忍再問下去了。他好像從心底裏怕眼前的女孩哭。於是,右手撫上她的頭,輕輕撫了撫,柔柔問道:“你一個人怎麼會在樹林裏?”“我媽媽要結婚了,他要嫁給沐哥哥的爸爸當老婆了。我不想他們結婚,因為我想嫁給沐哥哥當老婆。”此話一出,男孩兒的手頓時僵在了原地。他極力忍住想罵人的衝動。可還是忍不住喊到:“你不能嫁給那個姓沐的!這輩子你隻能做我老婆!”“沐哥哥不姓沐!”“我管他姓什麼,你不許叫他沐哥哥叫得這麼親切。”“憑什麼,我就是喜歡叫他沐哥哥,隻有我才能這麼叫他,沐哥哥是我一個人的。”“憑你是我的女人,我命令你以後不許這麼叫他。”“誰稀罕做你的女人啊,再說了你說是就是啊,憑什麼?”“就憑這個!”男孩兒說完便低頭親了一下女孩兒的嘴唇。“這是我給你蓋的章,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說什麼你必須聽我的。所以,你不許再叫那個姓沐的沐哥……”另一個“哥”還沒說出口,隻聽見“啪”的一聲響,女孩兒的小手已然拍在了男孩兒臉上。隨後喊到:“流氓啊你,風子逸。”喊完眼淚便像斷線的珠子似的掉了下來。女孩兒一哭,不要緊,男孩兒慌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女孩兒越哭越凶,男孩兒隻能連忙道歉。“好了,好了,別哭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行不行?”“嗚……”“那我帶你去玩好不?你不知道這裏可好玩啦,這裏有許多小鳥、小蟲子什麼的,我幫你捉它們好不好?”“嗚……”“那你要怎樣嗎?你說,好不好?”“我隻想一個人哭會兒。”“行,以後你隨時可以來這裏,哭也行,隨便玩也行。好不好。”“那你還立在這兒?”“啊啊?不行,我現在還不能走,我怎麼可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小孩子家家的,太危險啦。”“你不是小孩子啊?”“我?我不一樣,我整天都在這兒玩,這裏有多少種草,多少棵樹我都知道。而且……”“多少棵樹呢?”“額……這個……”“哈哈,不知道吧你,大騙子。”女孩兒突然的破涕而笑總算讓男孩兒懸著的心平靜下來,就算她說自己大騙子,那又有什麼關係,隻要她不哭,永遠這麼樣笑下去,其它的什麼都不重要。“哎,風子逸,你又愣神啦。”“嘿嘿嘿,不好意思,走神啦。好啦,既然你不哭了,那走,我帶你回家吧。天色也不早了。”“我,我可以去你家嗎?”女孩兒說完便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