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幾點了?”方筱北頭痛欲裂。
“托您的鴻福,太陽老人家還沒被氣死,現在北京時間十點整。”
韓粵辰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回答著她的問題。
“啊啊啊啊啊!你為什麼在這裏?”方筱北揉著眼睛看清是誰後,驚叫著坐起來順手丟過一個枕頭。
韓粵辰睜開眼的時候正看到雪白白的枕頭衝著自己砸過來,幸虧身手好,要不然讓枕頭砸破相還了得,這要傳出去豈不是笑話死人。他無奈得撿起枕頭撇到床上,站起來走到床邊,雙臂撐著床沿將方筱北圍在懷裏,嬉笑著問:“你說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夜深人靜,嘖嘖嘖,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閉嘴!你個色狼!”筱北伸手捂上他的嘴,韓粵辰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他一張口咬上她的掌心,筱北吃痛鬆開手,韓粵辰身子一偏緊挨著躺在她身邊,一副賤賤的樣子蹭著她的手臂:“五小姐,你不能仗勢欺人,你要對人家負責!”他無辜地眨著眼睛,方筱北頓時無語。
她抽出被他壓著的被子,滿臉黑線憤恨地說:“負責你個大頭鬼!你才是五小姐,你們全家都是五小姐!”
韓粵辰不管她,伸手抱住她的胳膊,雙眼泛著流光癡癡地說:“筱北,你不能逃避責任,這就是命啊。”
方筱北受不了他,揭開被子站起來,這下可好,本來安靜下來的酒店房間又出現了更慘烈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韓粵辰!你對姑奶奶做了什麼?我的衣服呢?我的內衣呢?你給我穿的什麼?誰讓你給我換衣服的?誰允許你這麼做了啊!!”她急得在席夢思上直跺腳,一個不妨栽了下去,偏巧不巧砸在韓粵辰身上,韓粵辰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卻碰到了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他純屬無心,臉“騰”的紅了,方筱北火冒三丈,反身壓上他的胸膛,伸出手臂抵著他的脖子,下了狠手:“說,你到底對本姑娘做了什麼?從實招來!不然……”她看向床頭櫃,抓起一支打火機,麻利地點燃,“不然……你就等著出家為僧吧!”
韓粵辰看著那火苗越來越近,連連擺手,結結巴巴地說:“喂喂,我我我……不是我!是酒店客服!你昨晚醉了,半夜起來吐了一身,酒店服務生拿了換洗衣物幫你換的。”
筱北聽了半信半疑,將打火機扔到一邊,這才安分地從他身上爬下來,踢著拖鞋踢踏踢踏地鑽進了浴室。
浴室裏水龍頭開到最大,韓粵辰在床上玩著手機,正巧接了個電話,是本來約好要一起出去玩的哥們,他尋了個由頭胡亂搪塞過去:“呦,今個兒不行了,我這出了點事。啊?你說什麼?我這信號不好,喂?喂!”
他闔上手機,設置了靜音,起身正準備叫客房上早餐卻聽見浴室裏傳來淺淺的哭聲,他猶豫許久才敲門:“方筱北,你要哭就大聲哭,別跟個縮頭烏龜似的。”
他貼著浴室的門,許久沒聽見動靜,心想不會是哭暈了吧,正琢磨著用不用來個破門而入方筱北卻圍著浴巾走了出來,她小臉紅撲撲的,眼睛也紅撲撲的,像個兔子。
韓粵辰見她那副樣子深知不好,連忙解釋:“昨晚我們真沒做過什麼,你睡在床上,我睡在椅子上,你半夜還磨牙來著,我壓根沒睡著!我韓粵辰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怎麼說也是君子,不會趁人之危的,你別哭了,好不好?”
方筱北見他那副緊張樣子猛得抱住他哭得更凶了,韓粵辰不知所措,雙手不知道放到哪裏,半響聽到筱北斷斷續續嗚咽著說了些什麼,仔細聽才聽清楚,原來她說:“今天我過生日,去年哥哥姐姐還有蘇暮哲都寄了禮物給我,今年他們連我的生日都不記得了,他們都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