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暮雪一怔,但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將孫蕭寒交給了侍從,望著離開的孫蕭寒,帝暮雪幽幽一歎。
……
微風拂麵,她也覺得有些暈眩,扶著石桌,緩緩的坐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眩暈的額頭。
龍澤晟看到孫蕭寒離開,心中閃過一絲竊喜,隻是正打算離開的時候,他的腳步再次頓住了。
“丫頭,怎麼沒和那小子繼續傷春悲秋?”
“你再看我的玩笑?”帝暮雪無語的瞥了眼羲。
然羲卻絲毫不在意,拿著手中的狐裘為帝暮雪係上道:“那小子說實在還是不錯的……”
“好了好了,你就別改行當媒婆了。”帝暮雪直接打斷了羲的話,她可不想在他的嘴中聽到讓她感到鬱悶的話語。
“對了,我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和我打馬虎眼……”帝暮雪說著,看羲的表情又想找其他話語,連忙道:“我想聽實話。”
“至少我有權利知道自己的情況。”
“這……哎……”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說實在的,我真的不想再為你添壓力啊……”
“嗬,難道你不說,這件事就不會成為壓力?”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晚點知道總是好點吧!”羲有些據理力爭的說道。
“我並不這麼認為,早點晚點,麻煩還是麻煩,壓力還是壓力永遠都不會減少,並且,你沒有聽說過,壓力就是動力這句話嗎?”
“……”
“嗬,不會真沒有聽說過吧!”帝暮雪狐疑的看著羲,繼續道:“那你應該知道,我這一路走來可都是頂著壓力走來的吧!”
“知道是一回事,可是……我這不是心疼你嘛。”
“好了好了,別心疼不心疼的了,和我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帝暮雪不想再揪著這個話題討論下去了,連忙擺了擺手,“我隻想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了。”
“好吧。”羲妥協的點了點頭,問道:“丫頭,你對魔知道些什麼?”
“魔?”帝暮雪一愣,顯然沒有想到羲會扯到這個上麵,雖有狐疑,但是還是說道:“魔,邪惡、殘忍的化身,但是我卻覺得,魔的定義應該以心來定。”
“心善者,就是魔族又如何?但是若心生歹意者,就算是聖人,那又和魔有上麵區別?所以,魔與人的衡量在我看來,還是心為重。”
“不錯,說的不錯,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想的那麼通透。”羲笑著繼續說道:“世人的眼光之存在表麵上,而非內在。”
“而你,因為擁有一半魔族血脈,在你沒有成長起來,你——你所要經曆的,便是無窮無盡的追殺。”
“……”帝暮雪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了,連忙道:“等等,我體內怎麼會有魔族的血脈?”
“嗬,這也難怪你不相信了。”羲沒有絲毫的意外帝暮雪的反應,“不過,你也不想想,你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難道就嗬合理了?”
“就說我們的存在,為什麼我們認你為主卻不認別人?真的隻是氣運的原因嘛?”
“那該是為什麼呢?”
“因為你的身份。”羲最終還是說道:“你的身份使然。至於為什麼你體內有一部分的魔族血脈,隻因為你的靈魂與他人不一樣。”
“我的靈魂有什麼不一樣的,不就是一半白,一半黑嗎?這不是之前在崖底產生的異變嗎?”
“嗬嗬,你啊你……”羲頗為好笑又無奈的看著帝暮雪,抬手點了點帝暮雪的額頭,動作十分的親昵。
這一幕讓依舊在暗處看著的龍澤晟雙手緊握在了一起。
至於龍澤晟的存在,羲還是知道的,也是故意說給他聽的。而帝暮雪不知道是因為,本來來就喝了點酒,又有羲在身邊也就放下了心。
畢竟若出了什麼事,或者有什麼危險羲不會不說的。
“難道不是?”
“是也不是。”羲繼續道:“你的靈魂天生與他人不一樣,隻是隱藏起來罷了,而崖底便是開啟這一切的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