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配的啊!”帝暮雪不明所以的問著。順便聞著碗中的藥香確認著“沒有錯啊,怎麼了?”
“額……”龍澤晟無語的看著帝暮雪,心中汗顏,語氣中帶著委屈的說道:“雪兒,這藥很苦……”
“……”帝暮雪無語的白了眼床榻上的龍澤晟,無視那一抹委屈:“良藥苦口。還要再喝六日才能換其他的藥。”
“……”龍澤晟默了,這藥的苦無人能想象,口腔中那彌漫的藥味,著實讓人不由的想反胃,其實帝暮雪也是知道的,但因為是內傷,也沒有辦法,隻能眼不見為淨的起身拿著藥碗離開了房間。
帝暮雪出了房間,將藥碗敵與花雨便在院中四處轉悠,剛到的時候也沒有仔細的瞧一下。
這處院子,雖然沒有太子府竹苑的清雅,但也不必其差多少,簡單而不破落,滿院的花草樹木,透著自然而清新,樸實而溫暖,很適合在此修身養心……
遠處的花雨看著帝暮雪蒼白的小臉,心中一陣疼痛和自責,走上前去,輕聲說道:“小姐,你還是快去休息吧,你的傷也不輕,這樣熬著也不是個事,你這樣,會讓陛下擔心的……”
聽著耳邊的絮絮叨叨,帝暮雪嘴角不經意的微微勾起,心中那暖暖的一片,更是讓自己欣慰不已:幸好,花雨沒有離開,幸好花雨沒有被自己趕走,幸好一切不如意沒有發生,幸好……回過頭,帝暮雪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花雨,幸好你沒有離開……”
話落,花雨身體微顫,咽唔聲悉悉索索的傳出,隨後轉身便跑開了,帝暮雪微微搖了搖頭,心中也知道花雨不在自責了,轉身便直接進屋了。
走至床榻邊,看著熟睡的男人,帝暮雪微微歎了口氣,便小心翼翼的上了床榻,玉臂輕輕環上男人健碩的腰身,深深的凝視了片刻,便因為身上的傷而閉眸很快的沉睡了——
就這樣在柏府開始養著傷,照顧著龍澤晟,其他的事都擱淺了,不是不做,隻是沒有必要急在一時罷了。
匆匆數日。
“殿下千歲……”柏煊心中很是納悶此時眼前出現的人,畢竟此人從不來自己家,今日是怎麼了?雖然心中詫異,但是臉上卻沒有顯露半分,依舊恭敬萬分。
“柏煊,起吧!今日怎麼如此見外?”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是也隻是虛扶了一下而已。
柏煊微微頷首,躬身,迎其進府。
天弘毅微微一笑,便向裏邁步,隻是那四處張望的眼神透露出了此時的心境。這幾日,天弘毅除了上朝,就是去那一醉傾城見那讓他魂牽夢繞之人。
雖然看著天弘毅在自己府中找尋什麼心下有些不舒服,但是也隻是微微皺了皺眉,沒有開口詢問,畢竟對方還是他的君,所以不說總比說的好。
正堂,天弘毅落座後,柏煊便也隨即坐下,丫鬟也早已將茶水備上,伺候與一旁,可是,天弘毅的不知該如何開口,和柏煊的等待讓靜謐的正堂讓人覺得有些不自在,氣氛異常詭異。
“咳——”實在是受不了如此尷尬的天弘毅輕咳出聲,打破了鴉雀無聲的正堂,然在麵對著柏煊一臉茫然與不解,天弘毅不由的有些怒了。
在他覺得他的提醒已然很是清楚可是看柏煊的樣子,他怎麼能不怒?但卻也無奈,隻好換的其他的方法來見帝暮雪。
“好像本宮從不曾來你府上?”天弘毅拿起一旁的茶水,輕抿一口,淡淡的說道。
“嗬嗬。”柏煊一臉笑意,恭維的說道:“殿下政務繁忙自是沒有時間來臣這裏轉轉,再說,臣這裏實在是有些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