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許久的思想鬥爭,花雨才想做出重大決定一般,迎上了冷木的視線,“冷木,對不起,我……我隻想永遠陪在小姐身邊。”
花雨的話,讓他僅存的信念瞬間的崩塌,他不敢埋怨雪離魅,但是他卻嫉妒她,嫉妒她得到了花雨的所有視線。
就算花雨說了如此的話,冷木還是遊戲不死心的追問,“為什麼?和我在一起也能陪著主子啊,這不衝突!”
“小姐並非池中之物,早晚會鳳翔九天,而皇上也會隨之離開。”花雨目露難色,含糊其辭的沒有將話點明,“而我亦是會隨他們一塊離開……”
可是就算如此,冷木還是聽明白了,看著花雨,冷木心裏充滿了苦澀——
“花雨,你這個說法很蹩腳,你知道嗎?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不能同時選擇我和小姐。”
冷木抬頭望向天空,任冷風將眼角那片濕潤吹幹,心卻在滴血,頓頓的痛著。
良久,冷木才輕歎一口氣,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傾訴。
“花雨,你知道嗎?其實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喜歡上了你。”冷木陷入了回憶之中,嗓音有些飄渺,“記得那時候,在基地訓練的時候,你臉上的那抹不服輸,那抹倔強,深深的吸引著我,讓我的目光無時無刻的跟隨著你。
看到你受傷,我的心會突然間的緊張起來,到最後卻是變成了痛和擔心。有好幾次我想勸你放棄,但是卻沒有,因為,我知道你想陪著主子,不想做主子的累贅,我隻能默默的注視著你,守護著你。”
“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喜歡上了你。喜歡上你的倔強,你的一顰一笑,在帶你來這的時候,主子曾告誡我,不能做違背你意願的事,我承諾了,不能讓你傷心,可是我現在卻有些後悔了……”冷木牽強的扯了扯嘴角,慘然一笑,眼中布滿了濃濃的猶豫和失落。
隻覺得心裏的那片隻屬於花雨的柔軟瞬間的崩碎了——
花雨從來沒有見到冷木現在這頹廢失落的樣子,在她的記憶力,冷木永遠都是堅強,冷酷的。
看著這樣的冷木,花雨的心瞬間被揪的生疼,臉上也掛滿了淚珠,輕聲的呢喃:“不……不是這樣的……”
可是花雨的這個樣子,冷木卻沒有察覺,依舊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緒裏,看著滿園的紅梅傲立,喃喃自語著。
“這裏,是我送給你的,這裏每一棵樹,每一朵花都是我親手栽種的,裏麵飽含了我對你全部的愛。覺得你和梅花很像,所以我就載了滿園的梅花……”
說道最後,冷木強扯出一抹微笑,而這抹微笑卻讓花雨淚如雨下。
驟然間,花雨伸手環住了冷木,貝齒輕咬著紅唇,搖著頭。冷木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在了原地,他不敢動,因為他怕花雨會放開;他不敢信,因為他怕他隻是做夢——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一直都知道。”花雨哽咽著,愧疚的繼續說道:“是我一味的逃避,不願意麵對,其實我也喜歡你。可是我不想離開小姐,,小姐對我有恩,我做不到棄她不顧,陪你過這閑雲野鶴的日子,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冷木顫抖的緩緩的低頭看著懷中抽噎的女子,完全沒有在意花雨之前說的話,隻聽到了那一句——她也喜歡他,他並不是在唱獨角戲,這讓他欣喜若狂,但又讓他覺得有些如夢如幻,“花雨,我……你……你說你也喜歡我,對嗎?”
“是,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花雨沉默了一會,咬唇,她此時不想偽裝她的情感,隻想大聲的說出來。
再次得到了確認,冷木癲狂的大笑了起來,像是在炫耀,也像是不敢置信的重複著,“花雨也喜歡我,我的花雨也喜歡我,她說她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