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對本祭祀的決定有意見?”見天狐一族族長如此,那木青不由麵色一沉,冷聲反問道。
“千芝不敢,隻是,妖尊陛下的七重幻煉何等難得,千芝不知,祭祀大人此舉,到底是想要罰這群冒犯了妖尊陛下威嚴的妖,還是要獎賞他們?”千芝聞言,不由有些怯弱的回道,隻是,她說出的話,卻是含著難以言說的毒辣陷阱。
先是提出這群妖冒犯了妖尊的威嚴,而後又質疑木青竟是想獎賞這群妖,這話底的意思,不就是暗指木青對妖尊別有二心嗎?
而木青是誰,那是活了數以千萬載的老怪物,他的心智,又怎是千芝可以比擬,因而,對於千芝的話,他也是一瞬就聽了出來。
“既然千族長覺得這是獎賞,那千族長便與這群妖,一同進入那七重幻煉吧!”他眸色一冷,直接說道。
那青鸞聞言,不由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天狐族族長千媚,她也是不能理解,一向睿智狡詐的天狐一族,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愚鈍卻又自以為是的族長的。
“祭祀大人,我……”那千芝沒想到木青會如此說,不由微微一滯,麵色劇變的欲要解釋些什麼。
隻是,木青卻已是懶得理會於她了,妖尊殿下如此急的離去,定是出現了幾分不受控的變化,而想到之前那潛入這妖域的那人的勢力,縱使是對千幻有著絕對的信心,可木青的心底,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浮上了幾分擔憂。
不管如何,妖尊殿下都是才剛剛醒來,而且,任何事一旦牽扯到那位,殿下他就總是不那麼淡定了,他,還是得趕緊跟過去看看才是。
這樣想著,他看也不看千媚,直接一揮手道:“就這樣了,本祭祀還有事,就不陪你們在這耽擱了。”
他說著,語氣中已有著幾許急切與不耐,那千芝見狀,還欲說些什麼,可那青鸞卻已是率先開口:“既如此,那我等便先去領罰了。”
她說著,便自行進入了木青所說的七重幻煉。
其他眾妖見狀,也不再多言什麼,紛紛跟隨其後,同樣進入其中。
雖然他們心中也是沒底,怕自己會變成一隻失去神智,癡癡傻傻的妖,但是,進入其中,還有一線生機,不進入其中,誰知道等待他們的,會不會是妖尊陛下更加恐怖的懲罰。
畢竟,從族內那一星半點的傳承之中,他們可都是知,那位妖尊陛下,可從不是什麼好招惹的存在。
隻那千芝微張著嘴,還想說些什麼,卻是直接被不耐煩的木青直接以甩袖,打入了那七重幻煉之中。
“木青,你!”受到這突然的襲擊,那千芝一怒,一句話還未出口,卻已轉瞬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那天狐一族的長老見狀,微微糾結了瞬,還是沒有說些什麼,其實,就算是他,也是覺得族長最近的表現,委實有些太不像話了。
“你就先回族內吧!”對於這天狐族長老,木青雖無惡感,卻也無好感,他隨口說了一聲,卻也轉瞬撕開空間,循著妖尊留下的氣息,追尋而去。
而那天狐族長見狀,微微猶豫了瞬,卻還是依著木青所言,轉身回了族內。
畢竟,妖尊陛下回歸,他們天狐一族,還是要做些什麼才是。
諾大的場地,瞬間又恢複了空蕩蕩的一片,良久之後一個帶著狐尾的少女,才有些躲躲閃閃的出現,她一邊小心翼翼的前行著,一邊秀氣的鼻子微微聳動,似是在找尋著什麼。
而在千幻穀深處,那千幻醒來之處,被木青救回,又被他遺忘的洛天城卻是靜靜的躺在那裏,那一雙緊閉的眼睛,竟有了幾許顫動之勢。
千幻穀中,一切暫告一段落,而另一邊,那青龍山內,形勢卻是愈發嚴峻了幾許。
卻說因著那黑霧人的算計,睚仇無疑間竟打開了先祖的封印,使得那詭異的黑霧人脫困而出,對洛幽緊步相逼。
而就在洛幽避無可避之時,那處於糾結自責中的睚仇,卻終是回過神來,並孤注一擲,燃燒了血脈之力,衝破了黑霧人的封鎖,暫解了洛幽的危機之後,更是意圖以身相當,為洛幽爭取一線逃脫之機。
隻是,麵對如此情形,麵對這樣的一個睚仇,洛幽若是能獨自逃脫,那她便也不是洛幽了。
因而,在一瞬的猶豫之後,洛幽卻是取出久未使用的墨玄琴,盤膝而坐,全力的對抗著那詭異的黑霧人。
錚!錚!錚!
陣陣急促的琴音,響徹這一片昏暗的空間,那無形的音波擴散,竟是驅散了幾許詭異黑霧,還了這一片空間,幾分空明。
隻是,不過短短幾個音符,洛幽那隱在麵具之下的麵容,卻已是一片毫無血色的慘白。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