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璣子一笑,又道:“剛才其人雖是豪客卻隻能稱一個小豪,我說的這個人卻是一個更大的英雄,天下人無不敬仰,無不稱讚。”
鐵行空光是聽了一堆讚美之詞卻不知是誰,隻怪珠璣子賣關子,大喊道他是誰他是誰!
珠璣子又道:“這位英雄為人直爽,廣交天下俠客,為天下之人偏安一角,抵禦外敵,使得天下無恙,到處歌舞升平,此人所做之事才是大豪傑、大英雄應當做的才是。”
眾人一聽不禁莞爾,秦亦之也覺得頗為受用,隻有鐵行空一根筋,問道:“那個大英雄是誰啊?鐵某如若此生有幸定要登門造訪”
珠璣子大驚:“你不知道是誰嗎?”吳必用笑道:“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追風神刀薑世傑哈哈一笑:“這個馬屁拍的真響,此人正是你家主公鎮東王秦老弟。”
鐵行空突然覺得自己被作弄了一般正要發作,卻是突然一想,他說的不是我等正在做的事嗎?我身為主公的護衛,亦有我一份力,那我豈不也是大英雄大豪傑嗎?如此做想便狠狠瞪了珠璣子一眼道:“道人,你說的有理,那還有一個呢?”
珠璣子正了正色道:“此人說來算是一個奇人,他四十歲時便以憑自己一身聰慧將自己修到七重天的修為,現如今更是深不可測,縱觀天下,有如此成就之人僅此一人,不可謂不是天下奇才。”眾人一聽,無不怒視珠璣子。
“不錯,此人正是我等視為生死大敵的天魔宮九幽魔君。”
自古天下便有正邪之分,秦亦之等更是江湖最為正統的正道一派,一提到天魔宮便是咬牙切齒,如今珠璣子把他規為天下奇才怎不能恨不得將其視為邪門歪道,鐵行空更是大怒:“呔、你這邪道,如若在說我老鐵就將你劈成兩段。”
珠璣子亦回敬道:“不予你這粗人一般見識。”
眾人沉默片刻,秦亦之道:“時候不早,我府上備了薄酒,薑兄請……”
隻見薑世傑看了看珠璣子,略有不舍,這一路上來,與珠璣子相談甚歡,便對秦亦之說道:“秦兄,可否請珠璣子道兄一同前往。”
秦亦之其實本就有心與珠璣子結交,但是珠璣子將九幽魔君稱為奇才讓秦亦之放不下麵子,如今有追風神刀相邀,正好找了一個台階下,道:“珠璣子道兄,本王近日再添一子,如若不嫌,可願來喝一杯滿月酒啊?”
“不嫌、不嫌,小道一直風餐露宿,苦不堪言,今日得鎮東王相邀,那便去喝一兩杯。”
這珠璣子倒是不見外。一聽有酒喝早已按耐不住,吳必用瞧在眼裏,倒是滿是鄙夷之色,覺得珠璣子一點禮儀都不懂,雖然見識廣博,但也是山野匹夫之流。
“請。”
“請。”說完,追風神刀使出追風步,一閃,竟然了無蹤影。
秦亦之等人亦是見怪不怪,隻見秦亦之往袖口一伸,取出一鼎金色小鼎,雙手捏出幾個法決,小鼎不斷變換竟然頃刻間化做一個大鼎,周身金光閃閃,上麵刻著八種異獸,各個威風凜凜,好不氣派。
秦亦之、吳必用、鐵行空三人就坐在裏麵,大鼎正要起飛,卻見珠璣子並未取出任何可以代步的寶物,隻是緊了緊身上的書簍,大步往前走去。秦亦之一看,心中道這樣走過去不知道要走到何年馬月,不想剛才跟著薑老兄也是這樣走過來的,還走的氣喘籲籲,原來這珠璣子並無甚奇獸異寶,薑老兄真是粗心,還是帶上他吧。
想到此處,秦亦之對珠璣子道:“珠璣子道兄,我們一同走吧。”
隻見珠璣子頭也不回,揮一揮手道:“怎敢勞駕王爺,我到府前等王爺吧。”說完,又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
秦亦之隻以為是珠璣子自尊心強,心道,等我回了府上,讓鐵騎來接他吧,大手一揮,金鼎騰空而起,越飛越遠,遠遠的隻見珠璣子一點一點慢慢變成黑影,隱約還能聽見珠璣子念到:“凜凜歲雲暮,螻蛄夕鳴悲。涼風率已厲,遊子寒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