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響徹房間的巴掌聲拉回他的思緒。
短暫的反射弧度過後,退去****的眼神掃過她身上的印記,雙唇囁嚅幾下,坐在床邊,不敢去看她梨花帶雨的臉蛋,用力抓了把頭發這輩子,他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她,剛才失了理智做下的事情並不是他的本意,他清楚和李祈再次糾纏在一起,她隻是為了報複,可他還是不能忍受她再次投入他的懷抱,如果她再次被他占有,他覺得他會發瘋。
室內死寂一片,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對不起。”
三個字雖略顯蒼白無力,卻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對她說的話。
沉默良久,躺在床上的仇痕閉上眼睛,讓眼中的淚水消失,“你走吧,以後我不想在與你有任何瓜葛。”
溫潤安並沒有離去,“這我並不能答應,就算這輩子和你有緣無分,我也會像個狗皮膏藥般纏著你。”
有些人隻需一眼早已沉淪,在以後的時間中隻能深陷泥沼,再也無法爬出來,哪怕越陷越深也會奮不顧身。
她就是他這輩子的劫,永遠不能跨越的劫。
卑微的言語堅定的語氣讓躺在床上的女人麵色微變,如果不是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喜歡上了他,她也許會飛蛾撲火般再次相信一次世界上還有真愛,願意再嚐試一次,可……
麵前閃過往日的畫麵,朋友的牆角不可挖,哪怕這個牆角已經在她的房前根基深築。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溫潤安回頭,雙手撐在她的腦袋雙側,“我說這輩子,我都不會對你再放手 ,哪怕是上天入地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清晰的話語,真摯的語氣,仇痕再次動容,她夏淺這輩子何德何能會遇到一個心甘情願等待她二十餘年的男人。
鹹鹹的淚水滑過她的臉頰,“這話你是對夏淺說的還是對我說的?”
鬼使神差的問出一句連她自己都想咬下舌頭的話語,這麼一問不就說明她對他有所留戀嗎?
她根本就不會想到眼前的男人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傻瓜。”溫潤安輕刮了下她的鼻子,這個問題著實難倒了他。
寵溺的語氣讓仇痕一直壓抑的淚水決堤,鹹鹹的淚水滑過眼角,觸手可及的幸福,卻隔著天涯海角。
溫柔的吻落在她的臉上,一點點吻去她臉上的淚痕,經過一番掙紮,雙手緩慢環上他的脖頸。
她準備今晚找個男人借種,給他應該比跟一個陌生男人共度一夜要讓她能接受的多。
複仇以後她就離開這裏,兩人以後就再不相見。
心中雖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就讓她自私一回。
手臂收緊,就著酒勁回應著他,像得到了衝鋒的號角,溫潤安臉上滿是激動,今夜注定是個激情四射的夜晚。
但稍存的理智還是沒有忘記臥室中還有個令人掃興的男人。
溫潤安起身在他的身後又劈了一下,將他拖出門外。
月兒逐漸西移,房間中的呼吸聲逐漸平穩,酒意已經散去大半的女人躺在他寬闊結實的臂膀上,兩人依偎在一起,誰都沒有開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你想做的事情我會盡量的配合你,可前提條件是不能再以自己為誘餌。”
撥弄著她柔滑的秀發,溫潤安嘴角滿足勾起,她終於屬於他了。
仇痕聞言,緩慢的拿掉他的手,轉過身來“隻不過是一夜,說的好聽一點就是你情我願的各取所需,如果今天不是你,我也會找其他男人。”
“你敢!”
她的話語與不在意的語氣著實讓他抓狂,就算兩人已經坦誠相見,她還會將自己推開?
腦中閃過蘇淩,忽然倍感無力,她們兩人的感情可是鐵到除了男人跟牙刷不能公用外可以說不分彼此,她深知蘇淩喜歡他,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和她去爭奪。
“有些東西早就已經注定,不是你想把我推開,我就會轉身將她擁入懷抱的。”
怒氣散去大半,可還有點為她可笑的舉動而生氣。
聽著他類似知道些什麼的話語,仇痕眉頭輕皺,“你說的我聽不懂,時間不早了,我還有正事要辦。”
“我現在也有正事要辦。”
說完再次將她壓在身下,也許隻有用這種辦法才能讓他覺得她至少在現在屬於他。
“別鬧了。”
她現在已經後悔剛才的一時放縱,已經覺得對蘇淩滿心的愧疚。
“他一時半會還醒不來。”
激情過後,溫潤安依依不舍起身穿衣,一聲不響的將還沒有醒來的男人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