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讓他們承受世界上最大的折磨才能平複她這些年來忍受的痛苦。
“喊什麼喊,你以為我是你的誰,你可以對我這樣大呼小叫的!”
蘇淩不依不撓,以前倒覺得他們經曆了四年前的事情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依然是那副德行。
李祁緊抿雙唇,眼睛眯成一條縫。
她們知道這是他怒記的表現。
但在下一刻看到仇痕的臉時,眼中的冷意減退大半,他好像在這個不同的身上找到了熟悉的影子。
也許是隱藏在心底的思念太濃,不想在一個跟她相像的人表現出不好的一麵,李祁拉著餘怒未消的女人對著仇痕點了下頭,向裏麵走去。
本來就氣的心肝肺疼的女人,見到李祁的動作,恨不得上去撓花那張冷酷的容顏。
她已經把她化為了第一號防備對象。
“怎麼不直接把自己扔進醋罐子中嗆死。”
蘇淩低咒一聲,對還站在原地似斂眉沉思的女人說了聲抱歉,她沒有控製好情緒。
車子在市區的一處環境優雅的公寓門前停下,在寸土寸金的市區,能買下如此房子,隻能說明蘇淩這幾年埋頭苦幹,著實創下不菲的成績。
“一個女人過於要強,會讓很多追求者止步的。”
“這輩子不想了,一個人過挺好的。”
仇痕拍拍她的肩膀,最為一個剛交不久的朋友,她說的太多隻能引起她的懷疑。
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執著是每個人都會犯的錯,當初的她何嚐不是,害了自己,害了父親。
剛剛掏出鑰匙,就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仇痕迅速轉頭看去,竟然是剛剛在咖啡廳見過麵的溫潤安。
“你是來找蘇淩的嗎?她剛走。”
“不是。”
溫潤安在距離她三米遠的距離停下,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眉眼陌生的女人,犀利的目光仿佛要透過皮膚看到她的內心深處一般。
仇痕倒是沒有別的表情,投給他一個友好一笑,任由他大量完畢,掏鑰匙開門,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刹那。
溫潤安有種她就是夏淺的錯覺。
“仇痕,國內外著名的室內設計師,一向行蹤不定,性格更是難以捉摸,接活也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
說完停頓有十幾秒,目光在她臉上尋找什麼,可令他失望的是除了平靜還是平靜,沒有絲毫破綻。
“為什麼會那麼容易就答應了蘇淩的請求。”
剛剛在回公司的路上,他收到她的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資料,他知道一個事實,她沒有過去。
這個認知讓他折返回頭,當年在火場,他們隻見到那雙散落在地上的高跟鞋和事後在火場中找到的那枚已經給大火給燒的麵目全非的鴿子蛋能證明她曾經出現在那裏的兩樣東西外。
再無其他證據能證明她就死於那場火災,這四年來,心裏不斷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再等等她或許還活著。
她恨得人還活在世上,她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你也說了我接活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正好蘇淩和我投脾氣,你是上去坐一會呢,還是......”
“坐.......”
“我忘了男女有別,真是要被別人誤會什麼可就不好了,溫先生還是請回吧。”
心底的那層愧疚和莫名眷戀讓她有些想彌補他的衝動,可是想到蘇淩傷感的樣子,三十年終於動情。
她怎麼可以殘忍的給終結了呢?
她是個好女孩應該得到該有的幸福。
溫潤安卻一改記憶中的好說話,在她進入公寓的一瞬間直接伸手擋住鐵門。
“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莫非仇小姐家中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溫潤安臉上帶著一絲邪魅的壞笑,眼中傳遞著一種,如果你不讓我進去,說明你接蘇淩的活肯定存在著別的心思。
眼神中掩蓋不住的曖昧,讓仇痕心中直翻白眼。
他是在告訴她,她暗戀人家蘇淩?
額.....
她好像沒有那麼變態的嗜好。
四年來,第一次跟人家打趣開玩笑的溫潤安,看上去仿佛心情不錯。
不待仇痕回答,直接拿開她的手闊步走了進去。
“喂,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
想到包中邀請仇痕去參加哥哥婚禮的蘇淩,去而複返,正好見到這一幕,臉上額表情變了又變,最後緊握方向盤,踩下油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