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語山環山有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小溪裏珠圓玉潤的石頭清晰可見,青苔、水草、還有小魚仿似不是隔著水與你相望,清澈的讓人震顫,周末的時候,帶上食物、帳篷,野炊之後躺在帳篷裏休息,傾聽“叮叮咚咚”的流水聲,真是一種極好的休閑。每個周末總有那些個悠閑的人們拖家帶口的來到這裏釋放一周的壓力,等回到鋼筋水泥林立的都市,繼續為了生存而奮戰。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總是和墨雅一起來爬山,山林間仿似還能聽到我們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時間是一個不斷遺忘的過程,可有些記憶,時間越久卻越清晰。彌久留香,就是這個道理吧。
今天不是周末,絮語山多了一份恬靜。
我們坐在半山腰的一塊岩石上,耳邊響著叮叮咚咚的流水聲,思緒卻各自飛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沉默了許久。
“依然……”薑傑換回了我的思緒。
“啊……”我轉頭看著他,期待著他能跟我說些什麼。麵對我們彼此的沉默,我感覺我們已經背道而行,越離越遠了。
薑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的手機鈴聲突兀的想了起來,他歎了口氣,或是鬆了口氣,然後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我聽不清楚。然後我看到薑傑緊鎖了眉頭:“怎麼搞的,好好,我馬上回來。”
“你有事就回去吧,我自己坐公交回去。”我看著他焦急的樣子,心裏也慌慌的,想問他出了什麼事,卻還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孩子又發燒了,我媽非叫我回去呢。”薑傑如是說,我的心裏一窒,這種窒息逼仄的感覺胸悶的讓我想大口呼吸。
“那你快回去吧。”我推著他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我把你帶回市裏吧,你自己坐公交回去我不放心。”薑傑還在躊躇。
“不用了。”我突然對他吼了起來,然後緊跟著眼淚又簌簌的流了下來,我這不爭氣的淚腺太發達了。
薑傑手足無措的摟著我,任我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襯衣,“對不起,我這陣子是疏忽了你,但是我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好的。從始至終我要的隻是你,你還不明白嗎。”他輕拍著我的背部,柔聲的安慰我。
我的淚卻流的越來越凶了。
“走吧,我們回市裏吧。”他輕拭我的眼淚,眼淚卻越流越凶了。
回到車旁,他把我按在副駕駛座位上,給我帶好安全帶,然後又拿了一大盒紙巾給我,“你盡情哭吧,我要開車了哦。”
我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繼續抽抽搭搭。
他無奈的揉了揉我的頭,然後專注的開車了。在這條人跡罕至的寬闊馬路上,他的車速保持在四十碼。
“你不是著急嗎,怎麼還開這麼慢?”我催促他。
“孩子發個燒再正常不過了,況且她們現在已經在醫院了,我媽就喜歡大驚小怪的。”薑傑苦笑著。
“那你剛才接到電話那著急的樣子是裝給我看的?”我調侃他。
他沒有回我。
“你媽是不想讓你跟我在一起,所以就動不動給你打電話的吧?”我繼續刺激他。
“親愛的,你真是太聰敏了,什麼都瞞不了你啊。”薑傑老實的回答。
“那你還來找我呀?”我憤恨的說道。
“我也想做個聽話的好孩子啊,可是我的腦子裏老是想著你,沒辦法啊。”他一本正經的回答。
……
“要不我們私奔吧?”他認真的看著我
“你忽悠我的吧,都什麼年代了,還私奔。”我白了他一眼。
“要不我們光明正大的去登記結婚?”他又問我。
“你行嗎?”我怨婦似的瞪著他。
“你行嗎?”他也看著我,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現在又問題的是你,不是我。”我繼續用眼神淩遲他。
“是你有問題,你放不下的東西太多,是你一次次的在拒絕我。”他似乎有些生氣了。
“你都和束愛有孩子了,你都讓束愛住你家去了,我再跟你在一起算怎麼回事,你想讓我被別人的口水淹死啊。”我氣憤道。